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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南淮,你让——”
“阿笙!”一道男声截断了时微的话!
就在这时,季砚深冲了进来,惊怒暴喝:“把刀放下,别犯浑!”
阿笙置若罔闻,粗犷的脸因发烧和激动烧得赤红,嘴角勾着一抹邪狞、绝望的笑。
“季哥!你别管!人是我绑的,帐算我头上!”
他凶恶的目光猛地剜向大厅内的顾南淮,又落回季砚深的脸上。
“我就是替你不值!为我自个儿不值!”
“我他妈拼着后背被烧烂!从硫酸底下把这女人捞出来!我救了她这张脸!”他暴躁的声音响彻别墅,刀尖因激动又逼近一分,“可她呢?!”
“她转头就要把我们往死里整!要把你再送进去!这叫恩将仇报!”
阿笙字字句句的控诉,鞭笞着季砚深,诛他的心,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时微,暗暗捏紧了双手。
她不是恩将仇报,在她眼里,他们对她没什么恩情,她这是要彻底斩断他的纠缠!
季砚深眼底瞬间猩红一片。
时微被阿笙勒得无法喘息,更说不出话来,跺着脚挣扎,也注意到了季砚深那双灰败的眼眸,她冲顾南淮摇着头。
顾南淮正对一旁的队长低语,“什么硫酸?”
队长也一头雾水。
“季哥,我的牢坐定了!我不怕!但我这罪不能白受!我这恩不能白喂了狗!”
“她差点没了的脸是我救的,那现在……我就得亲手拿回来!这才叫公平!”
音落,阿笙手腕稍一用力。
“阿笙!我没要告你们绑架!”时微终于吼了出来,掷地有声!
阿笙愣住,手上的动作也顿住。
季砚深一震,下颌绷紧,眸底闪过一丝错愕。
她是真心,还是为了一时哄住阿笙?
时微平静地看向顾南淮,声音清晰有力,“顾南淮,你误会了。阿笙是从一个持硫酸的疯子手里救了我,带我来这里避险,不存在你们以为的绑架。”
顾南淮周身骇人的低压瞬间一滞。
他心脏撕扯了下,呼吸窒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