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道:“他又绑了我,扯平了。”
“你别碰我。”
季砚深慢条斯理,将她垂落的发全部夹在她嫩白的耳后,嗓音暗哑,“他要你报答我。”
时微呼吸窒住,对上他似笑非笑,危险的眼神,浑身绷紧。
“你敢乱来——”
话音还没落,季砚深单膝着地,蹲在了她跟前,手上多了一把瑞士军刀,刀刃锋锐,割开她脚踝之间的胶带。
两脚获得自由,她用力蹬着想要站起,季砚深扣着她冰凉的右脚踝,“别动。”
他轻轻地撕下胶带,扯起她的皮肤,男人眉心蹙紧,一再地收着力,另一只手,拇指指腹似有若无地抚着那道疤。
属于他的,不堪又刻骨,无法释怀的过去。
时微低下头,想要挣开他的瞬间,无意瞥见他发顶的一根白发,再一定睛,隐约是一片发白的发根。
极短,新生的,还没来得及染色。
她很快移开目光落向自己的脚踝,担心长时间被捆绑,会影响血液循环。
只见被缠着胶带的地方轻微发红,双脚也冰冷。
季砚深全部撕下胶带,温热掌心贴上,用力地揉。
时微抗拒挣扎,眉心紧皱,语气极冷,“你别碰我了!”
男人置若罔闻,依旧用力地搓揉,抬起下颌,“不让碰,怎么报答我?”
“……”
他起身去了卫生间。
时微呼出一口气,转动着脚踝。
双手还被捆着,心里很不踏实。
也担心季砚深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,发疯……
季砚深接了一盆40度的温水出来,放在时微脚边。
时微主动把两脚放了进去,刚好没过被捆绑的位置,有利于活血化瘀。
“你把我手也解开。”她抬起头,声音不高不低。
季砚深垂眸,目光掠过黑色胶带,鼻尖轻嗤一声,“我不呢?”
时微眉头一锁,气结。
他朝着门口走去。
……
季砚深刚到二楼楼梯口,一名马仔仰头看着他,“季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