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顾南淮喉结滚了滚,目光落向走过来二老,微微颔首,嗓音低沉:“得开颅,成功率……一半。”
闻言,乔家二老身形晃了晃。
……
吸烟区。
顾南淮倚着墙壁,低头,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,叼在嘴角。
辛辣烟雾滚入肺腑,却无法压下心头沉甸甸的巨石。
是他硬把正在陪女友度假的乔湛薅了回来……又在谈判的路上,发生了意外……
顾南淮闭上眼,摸出手机,下意识地要给时微去电话。
屏幕一片漆黑。
手机早就没电了。
……
时微失踪了。
时屿心急如焚,果断报了警。
墓园西侧是荒地,没有监控覆盖,所以没拍到她是怎么消失的。
且,阿笙一伙人反侦察意识强,走的都是未开发的山路,警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们。
深夜,别墅房间。
时微手脚被黑色胶带紧紧缠绕。
十几个小时滴水未进,喉咙干得发疼。
她靠在沙发里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后天的决赛!
如果季砚深不肯放了她,如果错过……
她闭上眼,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心慌。
楼下,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。
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碾过寂静,倏然刹在别墅门前。
保镖迅速打开车门,季砚深迈步下车。
路灯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。
黑色皮鞋踩在石阶上,发出清晰的回响。
他抬手,推开别墅沉重的双开大门。
屋内,正在打牌的手下们,手上的动作骤停,瞬间噤若寒蝉,个个立即起身,毕恭毕敬道:“季总!”
季砚深目光如刀,扫过众人,径直落向楼梯。
阿笙正从二楼走下,穿着睡袍,粗犷的脸上泛着潮红,嘴唇干裂苍白。
“季哥,你还是来了。”他声音沙哑,依旧一副不羁的样儿。
季砚深面若冰霜,周身气压骤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