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:
“您,或是陆晚,敢在时微面前挑衅……”
他顿了顿,语气更冷了几分:“别怪我不顾世交情面,对陆家下手!”
说罢,他再不多看孟女士一眼,转身大步离去,背影决绝,带起一阵冷风。
孟婉容嘴唇瞬间失了血色,槽牙咬得咯咯作响,后脑传来一阵尖锐的锐痛。
“夫人!”王阿姨心提到嗓子眼,慌忙上前递上水和常备的药片,“您当心身子,快吃药!”
“南淮说说罢了,别当真!”
孟婉容抖着手接过药吞下,另一只手死死捂着心口,指尖冰凉。
“说说罢了?”她喘着气,声音发颤,带着惊怒和后怕,“为了那个祸水,他说到做到!他连王法都不顾过,还讲什么人情体面?!”
“普通人家娶媳妇,还要往上看三代,何况是我们这种家庭。”
她胸口剧烈起伏,眼里满是痛楚。
“他打小最乖,最懂事,我也最疼他……我为他……怎么就……”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,化作一声压抑的呜咽。
王阿姨只能用力拍抚她的后背,迭声劝着:“消消气,消消气,您缓缓……”
儿女都是来讨债的,这话一点不假。
王阿姨想起今早收拾房间时,脏衣篓里那条被匆匆卷起、浸着大小便污迹的床单,心头一阵发酸。
可怜夫人,多骄傲、优雅的一个人呀,为了救儿子,落下这么狼狈的病根。
……
黑色古斯特汇入早高峰的车流。
顾南淮单手握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摸出手机,直接拨给顾南城。
电话接通时,顾南城刚把车开出研究所地下车库。
蓝牙耳机里传来他哥压抑着烦躁的声音:
“你早点回家,陪陪孟女士。”
顾南城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这语气,这内容……
得,娘俩,又吵崩了!
他几乎能想象出老宅此刻的低气压。
抬手烦躁地抹了把脸,顾南城对着耳机,声音带着刚下班的沙哑和无奈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