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硬是没再看过一眼。
又何况是这个亲手折断她翅膀、差点把她推进深渊的季砚深?
时屿收回目光,快步跟上大家的脚步。
幽长的胡同巷里,那拨人越走越远,身影走进胡同口的光亮里。
只剩下季砚深一个人,站在暗处,摇摇晃晃。
一阵秋风吹过,卷起地上几片黄了的银杏叶子,打着转儿落下,巷子里更安静也更冷了。
周京辞从车上下来,一把揪住季砚深的后衣领,稳住他。
“行了,放手吧!心理专家怎么说来着,你真为她好,就放手!”
放手。
这两个字,像把钝刀子,又在季砚深心口狠狠戳了一下。
他嗓子哑得厉害,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儿,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,“周儿,你干脆让我死个痛快。”
季砚深身体猛地一弓,剧烈地抽搐了一下!
一大口暗红的鲜血,猛地从他口中喷溅而出,泼洒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,触目惊心!
周京辞脸色瞬间煞白,指间夹着的香烟“啪嗒”一声掉落在血泊旁,火星瞬间熄灭。
“季砚深!你他妈——”
时微上车前,隐约听见巷子那头传来周京辞拔高的喊声,似乎带着点慌。
她脸上没什么表情,脚下没停,一步跨进保姆车宽大的座椅里,身子往后一靠,就闭上了眼睛。
另一辆红旗L5里,顾南淮点了一支黄金叶,手机贴在耳边。
他目光沉沉,掠过时微保姆车消失的方向,又扫向远处胡同里周京辞车辆隐约的轮廓。
指尖的烟在昏暗车厢内明灭,映着他冷硬的侧脸。
深吸一口,吐出烟雾,他对着那头的人道:
“季氏「乾航国际」那个项目,不是卡在关键审批上么?把风声放出去……”
男人指尖在膝盖上不轻不重地敲了敲,眼皮危险地眯紧,“就说他资金链快绷断了,让银行那边……‘慎重’点。”
一旁的顾南城心头一跳,瞬间了然,他哥这是毫不留情,对季砚深主动亮剑了!
电话挂断,顾南淮弹了弹烟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