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硬把柄,定性顶多算灰色。”
顾南淮眼皮猛地一紧,捏着烟盒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,声音冷硬:“我说过,不让家里插手。”
“哥。”顾南城收了玩世不恭,正色道:“你这犟脾气跟老爷子一模一样!”
“但你说不让管,家里怎么可能真不管?”顾南城直视着他,“爸的位置敏感,顾家规矩多,这些你都懂。
可爸妈首先是爹娘!他们气你,更怕你出事。
在他们心里,儿子比规矩、比面子都重要!爸骂完你就动用了关系,妈在医院也时刻揪着心。他们插手,不是为顾家脸面,是爹娘不能看着儿子受苦!这份心,你真不懂吗?”
顾南城看着哥哥绷紧的下颌线,语气轻缓,“上次那盒糕团,妈一看招牌,就笃定是你买的。
她跟王姨念叨,说‘也就南淮还记得我年轻时就爱这口老味道,他小时候,为了买这刚出炉的第一锅,能排上一个钟头的队呢。这孩子啊,话是少了点,可心比谁都细……’”
顾南淮猛地抬眼瞪他,觉得这话肉麻得紧,但喉结却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,“顾南城,你丫现在怎么婆婆妈妈的?”
顾南淮这么调侃他,并非全无来由。
作为家里最小的老三,顾南城从小就和两个哥哥不一样。
当年孟婉容怀他时,B超都说是女儿,全家盼星星盼月亮,结果出来还是个男孩。
可这丝毫不影响他成为家里的开心果,嘴甜,会来事,最看重的就是一家人热热闹闹、和和气气。
顾南淮一走七年,好不容易回来,又深陷泥潭。
顾南城觉得,这正是弥合二哥与家里裂痕的好机会。
他乐此不疲地当起了传声筒,两头撮合。
他这么上心,也是因为深知父母对二哥的牵挂,就是老爷子刀子嘴豆腐心,母亲则固执地认为只有最顶尖的姑娘才配得上她最优秀的儿子。
顾南淮吸了两口烟,徐徐吐出烟雾,目光瞥向别处,“这里的条件,你也看到了,还行。”他顿了顿,指间的烟灰无声落下,“让他们甭担……操那份闲心。”
顾南城撇了撇嘴,白他一眼,没再多说煽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