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是精神失常的疯女人!”
“因此,我请求法庭责令季砚深先生:
1,向公众发表声明,公开承认其出轨事实!
2,明确澄清:时微女士的怀疑基于事实,绝非精神问题!必须立即停止污名化,还我当事人清白!”
许律师步步紧逼,诉求明确而锋利。
不仅要法庭追究季砚深涉嫌犯罪的刑责,更要将他从精心打造的“深情”神坛上彻底拉下,逼他公开承认出轨,身败名裂!
这精准狠厉的控诉节奏,正是顾南淮前天的庭前会议上亲自敲定的战术核心。
也是时微坚持要讨回的、最彻底的公道。
“时微!”周琼芝猛地从旁听席站起来,尖锐的声音刺破法庭的肃静。
她一手颤抖地指向时微,一手死死捂住胸口,歇斯底里地嘶喊:
“你好狠的心!不仅要送我儿子去坐牢,还要让他身败名裂?!夫妻一场,你非要赶尽杀绝,把他踩进泥里才甘心吗?!”
时微置若罔闻,没回头看她一眼。
“季砚深,你看看,这就是你看得跟你那短命鬼爹一样重要的妻子!”
周琼芝的这句话像是一根毒针,狠狠扎进季砚深最隐秘的旧伤。
心脏剧烈的痛楚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掌中断裂后用透明胶带小心翼翼缠好的钢笔。
屏幕上,还重播着她心理治疗时的痛苦模样。
“妈!”季砚深眼尾猩红,喉咙深处迸发出来的低吼,瞬间压过了法庭上所有的嘈杂。
他猛地抬起头,盯着旁听席上的母亲,握着钢笔的手剧烈颤抖。
“不一样!”他声音嘶哑,“她跟他……不一样!”
这句嘶吼,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。
法庭陷入死寂。
众人诧异又不解地看着对峙的母子俩。
周琼芝脸上的愤怒瞬间僵住,化为一片空白的惊愕与难以置信。
季砚深急促地吸入一口凉气,目光如同受伤的困兽,再次投向时微那漠然如冰雕的侧影,槽牙咬得咯咯作响,几乎要碎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