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。
不同于江城多雨湿热,京城的六月,阳光炙烈,空气干燥。
一年前,如果没嫁给季砚深,她本可以留在京城,进入国家芭蕾舞团当首席。
如今——
恩师杜婉冬看见她,心中对季砚深满是怨愤。
“这个天杀的!”杜婉冬恨恨道,“我说之前那位301的退休老专家,怎么……原来都是他买通的!”
“亏我当初还帮他!在苏暖暖那事上劝你别疑神疑鬼——”杜婉冬越说越气,声音都在发抖。
她眼角通红,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来。
时微握紧杜婉冬的手腕,平静地安慰,“老师,您别太激动。好在现在还能治。上回我来京城,就是悄悄找专家看过了。当时瞒着您,是怕万一走漏风声,被季砚深察觉我在搜集证据……”
“但现在都好了,专家确认能治,证据也固定了。”
杜婉冬深吸一口气,抹了抹眼泪,“是呀!能治……庆幸呀……这比什么都重要!一定还能回到舞台,站到那个你该在的地方!”
时微眼神一亮,深受鼓舞,杏眸流露出自信与决心,“嗯,一定可以!”
杜婉冬扣着她的后脑勺,抵着她的额头,亲昵地蹭着,叹息道:“劫后余生啊,微微……”
那季砚深,真是时微的劫呀!
时微鼻尖发酸,下意识地攥紧双手。
她是渡劫成功了,顾南淮呢?
“老师,师哥……您有他消息吗?我还联系不上他,也没好意思打扰顾奶奶。”时微忍不住地问。
杜婉冬微微一僵,直起身,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却云淡风轻道:
“微微,别太担心。听说还在调查阶段。”
“家里捂得非常严实,一点风声都不让透。”
她轻轻拍了拍时微的手臂,“安心等消息吧,家里……也在想办法。”
时微垂下眼皮,心沉沉坠了下去,“很严重吧?听说南疆大哥正是晋升的关键期……师哥他自己,律师这行肯定是做不了的了……”
她声音发涩,“他生在政法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