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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唇上的温度,她不管不顾的贴近,以及陌生的、汹涌的悸动。
清晰得让她心慌。
不知过去了多久,她才完全冷静下来,满心的懊悔。
因为他懂她,句句戳在了她的心窝上,她就冲动地吻了他。
她时微,是从原生家庭的泥泞里靠跳芭蕾,一步步爬出来的,为自己立起门户。
时微起身,脚步还有些虚浮。
推开卧室门,一眼撞见餐桌上那束白玫瑰。
进口的品种,枝干笔挺,花瓣舒展,带着晨露的清冷和生机。
记忆里,“微园”那堵爬满“藤冰山”的灰墙,毫无预兆地浮现出来。
季砚深曾抚着那些花说,她就像这依附墙壁的玫瑰,而他是任她攀援的墙……
她下意识地低头,看向自己戴着护具的脚踝,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。
这就是季砚深和顾南淮的天壤之别。
一个只想将驯养成依附的藤蔓。
另一个,却懂她是独立、坚韧的,不必依附于任何人。
“微微。”何蔓揉着惺忪睡眼,趿拉着拖鞋从客房出来,长发蓬松,“喏,师哥留给你的。”
她递过一个信封,眼神带着暖融融的揶揄和祝福。
时微一愣,“他人呢?”
说话间,接过沉甸甸的信封,心尖颤了颤。
何蔓打了个哈欠,“昨晚送你回来后就收拾收拾回京城了,留了信给你。”
时微点点头,转身走向洒满晨光的阳台,在柔软的沙发里坐下后,小心翼翼拆开了信封。
属于顾南淮的字迹映入眼帘。
他的字,一如他这个人,力透纸背,却又带着一种沉稳的筋骨。
仅仅是看着这些字,就仿佛能触摸到他执笔时的那份专注与沉稳,心尖被一股熨帖的暖意轻轻包裹。
时微一行一行,安静地往下读。
她的脸色也一分一分褪尽了血色。
手指不自觉地收紧,指尖深深掐透了信纸,一滴热泪“啪”的一下,砸在了信纸上,晕染开墨迹……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