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掠过时微,最终定格在顾南淮脸上,嘴角噙着一丝玩味。
“顾大律师。”周京辞缓步走近,“借一步说话?”
顾南淮冲时微和时屿颔首示意后,随他走向吸烟区。
周京辞为季砚深被带走的事,可谓彻夜奔波,眉宇倦色难掩。
他摸出一包「黄金叶」,抽出一根递向顾南淮。
听说这位,只抽这款。
顾南淮眼皮都没掀一下,抬手漠然挡开。
周京辞指尖一顿,烟收回,烟蒂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。
“光风霁月、政法世家出身的顾二爷……”他扯了扯嘴角,阴阳怪气,“行车记录仪里那声‘让他死’,可真够响亮的。够狠!”。
“季砚深再疯,豁出自个儿的命护着时微。时微再恨,也没忍心下车。您倒好……”他音调陡沉,“一来,就往他脖子上架铡刀!”
“昨晚要不是我把他从鬼门关拽回来,顾二爷,您这辈子可就脏了!跳进黄河也洗不清!”
顾南淮眸色未动,只冷冷吐出几个字,“别兜弯子。”
仿佛周京辞只是在陈述无关紧要的天气预报。
周京辞被这油盐不进的态度狠狠一噎。
他眼底阴鸷翻涌,索性撕开伪装:
“时微的脚伤指控,误会一场。证据链?子虚乌有。”他逼近半步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赤裸的胁迫,“顾二公子如果肯高抬贵手……那段记录,自然烟消云散。”
这是要用脚伤案的撤诉,换顾南淮那句致命的“让他死”!
顾南淮身姿挺拔,个头比周京辞略高一点,垂着眼皮,眸光直刺周京辞眼底。
“周京辞。”他声音不高,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压,“真相,不是交易。
空气瞬间凝固,针落可闻。
两个男人目光在空中激烈交锋,无形的硝烟弥漫。
周京辞脸色彻底沉下,阴冷道:“顾南淮,周顾两家井水不犯河水!但季砚深是我周家的臂膀!你想动他,就是跟周家过不去!”
“为了个女人,跟我周家结下梁子?值吗!”
顾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