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一幕。
恍惚间,像是当年初见。
他下意识地搂紧了她,眸光闪烁,“我今天开完新闻发布会,去趟京城,回来后,准备准备就能带你去瑞士了。”
“你这几天养好身体,嗯?”
时微双手暗暗抓着床单,嘴角都是讽刺的笑,他还不知道,他昨晚应酬证监会官员的照片被曝光在了网上。
坐实了恶意收购自家股票,扰乱金融市场规律的恶行。
这次风波足够他喝一壶的!
时微压下情绪,“好,我会养好身体,等你回来。”
——到时候,民政局见!
周奕送西装进来的时候,季砚深才松开时微。
他换上一套黑白色系高定西装从内间出来,脖间挂着领带,冲落地窗边的时微捻了捻领带示意。
时微心平气和,为他打了这辈子最后一次领带。
一个漂亮的温莎结。
婚后,她学过很多种领带结系法,最终觉得温莎结最能衬出他的清贵气质。
两人在病房用过早餐,便分道扬镳。
时微刚回自己病房,何蔓已经到了,从她手里接过合同,掀开翻了翻,冲时微竖起大拇指,“牛!”
“季砚深那老狐狸就没一点怀疑?”
时微笑着描述了之前差点暴露的事,“你也牛,居然能帮我找到敢买这座宅子的买家。”
敢买季砚深这大资本家的宅邸,还不怕被他发现,这买家肯定是非常有实力的。
何蔓,“一山还比一山高,季砚深还能是如来佛祖,只手遮天?”
“我看他这次,得扒层皮。”
时微想想也是。
何蔓想起什么,又问:“微微,你跟季砚深该断的都断差不多了,那时屿呢?他是不是还有项目在做,一时半会儿的,离不了季砚深吧?”
时微点头,“他的项目,云顶酒店离封顶还早,他还不知道我要离婚呢。”
何蔓切了一小块苹果给时微,“季砚深这家伙吧,是会拿捏人心的,我记得时屿跟他处得像亲兄弟。”
时微咬着苹果,垂着眼皮,眼尾泛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