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底层。

他们没有反抗的能力，只能辛辛苦苦地活着。

也只是活着。

或许有人在期待，将来有一天，自己的孩子，或者孩子的孩子，有修炼天赋。

到时候，他们也能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。

“师父，那……怎么去那个世界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不知道？”

姜雨一愣。

她以为凌天心心念念地想着师娘，肯定是因为可以回去。

可没想到，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。

若是不能回去……

姜雨的内心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。

然而下一刻，就被凌天泼了一盆冷水。

“虽然我不知道，但我总有一天，会回去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姜雨想说什么，但张了张嘴，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
她能够理解凌天的想法。

对于凌天来说，这里终究是他乡。

所在乎的，所关心的，以及在乎关心自己的人，都在另一个世界。

他在这里，就如无根的浮萍。

没有人能让他扎下根来。

自己也不行。

姜雨有点伤心，不过她很快调整好了情绪。

“我相信师父你一定可以回去的。”

“只是师父，既然你舍不得离开，为什么当初还要来这个世界？”

是啊，为什么？

凌天想了想，给了一个自己也不确定的答案。

“或许，我是太过心高气傲了吧。”

想着看一看所谓的仙界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。

可没想到，登仙路的后面并非仙界，而是另一个世界。

而这个世界的存在，则是为了保护外面那个世界。

听起来，似乎很伟大。

可伟大的是当初创建这个世界的大能，以及义无反顾来到这个世界，把妖兽阻挡在这里的那些武者。

其他人……

凌天看了看姜雨，实在说不出嘲讽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