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 支撑(3 / 6)

扑花的蝴蝶。

飒飒风声犹如清脆的口哨匆匆划过耳际,等你察觉时,声音已飞去了巷口。

身份的晦暗不明似乎益州秋季的阴霾天气,一线明朗的阳光也不曾照耀。

两人像是门前的石阙,默守着压抑的安静,空气里沉淀着火山爆发的力量,似乎只需要一个火星点子,所有的压抑便会勃然爆炸。

傍晚时分,天很昏暗,飒飒风声倒卷而过。冷风有时在头顶卷过,有时突袭你的后背,有时又擦着脸飞走,它行踪不定,你永远也握不住它。

他的话,有些如石头般砸进心里,有些,在耳边绕了绕就如风而散了。

一件浅银蓝缂丝长衫,束着白玉腰带,没戴幞头,头发用一根羊脂玉大云头簪子绾着,面如冠玉,挺拨如枪,背着手,从紧挨着暖阁的小山大步下来,风吹动长衫,如谪凡天神一般。

今日之我非昨日之我,今日之你也非昨日之你,我清清醒醒活在当下,武安王却混沌无知不辨今日昨日,只这一样,你差我何止千里万里!

移了许多遒劲苍老的红梅进来,这个时候,早开的红梅已经绽放了,那几座假山上,嵌着大片的热烈盛开的大红悬崖菊,站在这间暖阁里望过去,稀疏绽放的红梅,热闹奔放的悬崖菊,衬着遒劲的梅枝,厚重的假山,是一幅喜庆而美不胜收的画。

眼底闪过几丝仓惶,嘴里却咬的死死的。

上一世的情形如同画卷,随着姜焕璋的目光,在枯死的花草上,在油漆斑驳的亭子上,在四处透风寒酸可怜的暖阁上,一点点铺开,一直铺到月亮门外那座默然伫立的影壁上。

画卷上繁华热闹的从前,从影壁上渐淡渐没,仿佛一幅色彩鲜艳金光闪闪的画,飞快的褪去了所有的颜色,露出眼前的荒败破落。

胸口被无数的愤懑塞的密不透风,那些愤懑中夹杂着隐隐的、说不清为什么的恐惧。

心象被人狠揪了一把,惊恐疼痛的透不过气。浑身僵直的端坐在暖轿内,从头到脚麻木而又酸软。

心惊而乱,哪还有心思管谁在谁不在。

闲话这种神奇的东西,一生下来就长着比风还快的翅膀,怨气怒气象爆竹般在胸腔炸开,呼的窜起来,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