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最有用、且让她直用到死的一条礼数,便是以旁人待她之礼,数倍还之。
楚梒薇“替她尽孝十年”,她回府后,事事站在她面前,抢在她面前,压在她面前,几次三番暗害于她。
她今日初归,恰逢她送来如此厚礼,自然也该数倍还之。
见禅房内烟气散尽,谢相容握了握手中的簪子,走进禅房。
禅房内,谢相容将郑嬷嬷拖到内间榻前。
仅半炷香的时间,榻上几人皆已没了呼吸。
榻上四人,除了侍女,谢相容只认识其中一人,武定侯府二公子,韩碌,乃是武定侯与固安县主的独子。
亦是楚梒薇嫡亲的表兄,可安远侯府的人,似乎并不知道这个事。
那位侍女,面色青紫,韩碌的手尚掐在她脖间。
此时,外面雨势减缓,原本昏迷的郑嬷嬷悠悠转醒,正对上谢相容塞入韩碌手中带血的簪子。
郑嬷嬷惊慌间抬头质问,“二姑娘是要杀人灭口吗?你可知榻上的是何人?”
谢相容未置一语,平静地拔下另一根簪子,用力刺向嬷嬷脖颈。
她当然知道,上辈子哪怕她逃脱了,还是追着污蔑她的人。
如此,她怎还会给他们再开口的机会?
鲜血顿时涌出,恐惧,愤怒,不甘,无力等诸多情绪撕扯着郑嬷嬷。
她没想到谢相容竟敢杀人,且不顾对方侯府公子的身份。
比起杀人,即将被人杀死,更加可怖,更加绝望,更加无助。
想着一双孙儿,郑嬷嬷捂着血口,试图表忠心,“求二姑娘放过老奴,老奴愿为你做牛做马,老奴也可以替你毁了大姑娘的清白……”
见谢相容快且稳地抓起韩碌的手,拉着他的手,又举起了簪子。
郑嬷嬷又恶狠狠道:“二姑娘若敢伤老奴的孙儿,老奴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谢相容闻言,看着很难杀的郑嬷嬷,沉默一瞬。
对于才有过经历的她来说,郑嬷嬷的话对她确实很有威胁。
于是,谢相容加大力道再次刺向郑嬷嬷,用更加凶狠的语气道:“郑嬷嬷最好祈祷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