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大男人扑得浴桶哗哗作响,双双喝进去好几口洗澡水才停下。
荣易“呸呸”吐掉嘴里的咸味,说道:
“玩归玩,闹归闹,别拿一辈子开玩笑。东东,我认真提醒你,玩差不多得了,等新鲜劲儿过了,哥给你重新找个好姑娘,离那知罗远一些。”
“去你的!”罗东东皱眉,“你胡说啥呢,谁‘玩’了?俺已经寄信给俺爹了,俺要娶她的!”
“什么??”荣易震惊,“娶知罗?你疯了吧?且不说她现在是‘霍夫人’,就算不是,你也不能娶她啊!她早已经不是当年东昭国的那个知罗了,她特么变态啊,杀人玩啊!”
听到这里,罗东东瞬间垮下脸,严肃道:
“俺当你是兄弟,知道你为俺好。可知罗是个好姑娘,身处这世道,可怜又不易。造谣她的人一定别有用心,她不是那样的人!她肯定有苦衷!”
荣易被气笑了,直接两手抱住罗东东的头,用力晃了晃,骂道:
“我真想看看这里面进了多少两水——傻东东,我的好兄弟啊,我真服你!那知罗身上鬼味儿都冲天了,你闻不到?一个人说她变态有病,你可以不当真,可你知道京都衙门起过多少诉状,全是受害者家属状告知罗草菅人命的吗——
几百起!全被知罗用女官权力压下来了而已!不信你去求证!这世道不易,是全天下都不易,人间不公,活着又苦又委屈,是老百姓大都如此!云老大够惨了吧?够受罪了吧?她咋不去滥杀无辜呢?你醒醒吧傻子!”
罗东东拧眉,想辩解却无话可说。
一面是出生入死多年的战友好兄弟,一面是心心念念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。
罗东东不知如何抉择,不知道该相信谁。
他决定谁的话都不听,亲自去看一看。
他低头沉默许久,“哗”地从水里站起来,话都不说一声,胡乱穿起衣服就往外跑。
任荣易在后面怎么叫都没用,只能也赶紧爬起来擦水。
结果,等荣易穿好衣服从浴房出来时,罗东东和他的马早已不见踪影,他甚至没请假就擅自离开营地了。
好在此刻已没人能顾上罗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