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一样,频频搔首弄姿,朝云琛抛媚眼,也没有在脸上和衣裳上花什么艳丽心思,端的是素净又端正。
尤其那一双微微上扬的凤眼,乍看竟与霍乾念有几分相似,只不过里面完全没有一丁半点的城府幽深,只有常人般平淡。
瞧着那双眼睛,荣易先是感觉身上有点毛,恍惚有种被霍乾念抓到带他媳妇儿逛窑子的恐惧,接着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,一脸纠结地斜眼看向云琛:
“老大,你口味还真是......还真是......专一......”
看出云琛这辈子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了,荣易啧啧摇头,然后点了三位小相公留下弹唱陪酒,剩下的小相公们则行礼退去,厢房变得安静许多。
云琛点的那位小相公款款上前,先向云琛行了一礼,然后熟练地开始为她斟酒布菜,声音朗朗道:
“姑娘好,我叫清玄,谢姑娘赏脸。”
“客气了,应该的应该的......”
“姑娘怎么不看我,我不好看吗?”
“好看好看……”
“那姑娘为何离我那么远,是我不香吗?”
“香呢香呢……”
“姑娘放松些,想听什么曲子?”
“你会弹琵琶?《春江花月夜》会吗?”
“我不会。瞧姑娘不自在,我去叫位琵琶琴师来,弹琴解解闷吧。”
“不用麻烦不用麻烦,我耳朵不好,听啥都一样……”
云琛乱七八糟回应着,一口接一口地低头喝闷酒,根本不敢多看一眼。
反观荣易那边,四仰八叉地斜靠在软榻上,姿态十分熟悉和自在。
他身旁两个小相公,一个给他捶肩,一个给他端酒,还有第三个抱了瑶琴出来,飘飘拂袖,弹起高山流水的动听琴音。
荣易听得入迷,晃悠着脑袋,跟着轻哼小曲。
云琛直到一连两壶酒下去,才跟着放松下来,人终于不那么紧绷。
这时,清玄笑道:
“姑娘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,不打紧的,我们都是清场子,绝没有不规矩的事,您旁边那位爷常来,他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