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“就是心里累,打仗打够了,杀人杀够了,是不?”
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不言拍拍她的肩膀:
“这有啥?打打杀杀这么多年,换谁不累?我们又不是天生的杀人魔!没事,阿琛,累就歇歇,天塌下来有我们呢!少主指定顶到最后,别忘了,他个高腿长,穿靴子都得半日功夫呢!”
最后一句话勾起许多从前回忆,云琛被逗笑了,目光落在不言腰间系着的一块帕子上。
那是前些日子不言被吞云兽咬了一口之后,他从公主帐篷回来时系在手上的,显然是南璃君的帕子。
后来帕子洗干净,不言也没还回去,便系在腰间,充当配饰。
云琛用脚踢踢不言,揶揄笑道:
“公主的帕子哎,说,到啥程度了?”
不言被说的大红脸,连连摆手:
“别瞎说!公主是储君,九五之尊,哪是我攀扯起的!”
云琛斜眼瞧他,“你啥时候门第观念这么强了?我怎么不知道!这里就咱俩!别装!老实交代!”
说完,云琛撸起袖子,就要去抓不言。
为防止一闹起来又忘记男女大防,不言只得连连躲闪求饶:
“好好好我说!”
云琛露出一脸贼笑,作洗耳恭听装,样子像极了军营里那些小兵痞。
“你哦!”不言给她头上一个脑瓜崩,无奈笑道:“殿下她……她……”
只说出两个字,不言也和云琛一样,说不下去了。
不是他想瞒着什么,而是无从开口,不知道该用什么字眼去形容南璃君。
她有时安静,有时嬉笑,有时大哭,有时疯狂……
她可以前一刻温柔地在笑,下一刻就毫不犹豫地跳坡自杀。
她好像由一黑一白两种颜色拼成的小泥人,站在巨大的洪流中央,迷茫地在千万条险河里兜兜转转,就是找不到正确的那一条。
不言重重叹气,思来想去,半天才道:
“阿琛,对不起,我不该和公主走太近。”
还有一句:阿琛,你昏迷时,公主身边的宫人刺杀过你,可我真的判断不出是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