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着托盘走进卧室,声音放得格外轻柔。
“外公,我给您熬了点粥,等您醒了就能喝了。”
顾嘉许冷眼旁观,压下心头的不适,起身走到窗边,假装看风景,余光却紧紧盯着贺清辞的一举一动。
没过多久,姜如月带着白杨和技术人员进来了。
贺清辞立刻放下粥碗,警惕地站起来:“你们来干什么,外公需要静养!?”
顾嘉许开门见山,“我们找些东西,外公常用的药瓶在哪?”
贺清辞愣了一下,随即指向床头柜最下层的抽屉。
“在那儿,医生昨天来的时候检查过,说按时吃就行。”
白杨打开抽屉,里面整齐地摆着几瓶药,标签齐全,看起来没什么异常。
他拿起一瓶降压药,对着光线仔细看了看,又拧开瓶盖闻了闻,眉头微蹙。
“这瓶药的批号好像和上次给老董事长送的那批不一样。”
贺清辞立刻反驳:“降压药不都差不多吗?”
姜如月走过来,拿起药瓶。
“差很多,外公对这种批号的降压药过敏,以前医生特意嘱咐过,只能用A厂生产的。”
“这瓶是B厂的,而且里面的药片颜色比正常的浅了些。”
贺清辞的脸色变了变,强装镇定:“我没注意,可能是佣人买错了,回头我让他们换掉。”
顾嘉许接过药瓶,递给白杨,“不用回头了,现在拿去化验,看看成分有没有问题。”
贺清辞想拦,却被顾嘉许冷冷的眼神逼退。
他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。
他明明把药换回来了,不可能留下破绽?
与此同时,技术人员已经在客厅调试设备,准备调取监控。
贺清辞突然想起什么,连忙说:“监控可能看不了,昨天暴雨打雷,线路好像被烧坏了,好几个摄像头都没信号。”
姜如月看向老管家,“张叔,昨天监控真的坏了吗?”
张叔是在苏家待了三十年的老人,平时最疼外公。
他被贺清辞瞪了一眼,眼神闪烁了一下,低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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