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,他们自诩到什么地方都能吃得开,事实也的确如此。
一群人嚷嚷着,看见锅里炖着肉,很没规矩的捞肉吃,手伸了一半,看见站在一旁的陆北,又很规矩的列队站好。
伪满军的伙食很差,日军吃白米饭,骡马吃高粱米,他们跟骡马吃的是一样的。无论是特殊兵种还是步兵,在日军眼里都是一视同仁的,但有军官灶,那不是这群大头兵能触及的。
“长官好!”
“长官好。”
陆北抬手回了下礼:“我们抗联没长官这个称呼,换个别的。饭还没好,吃饭前先洗手,不然容易得病。”
“是!”
那群散漫惯的家伙们就杵在那儿,目视陆北离开,在陆北走后收敛了许多。
老萧往一锅油乎乎的汤里丢野菜:“再偷食吃,我非得把你们狗爪子给打断!”
领头的那个上士嘿嘿一笑:“萧队长,先给我来一勺呗?”
“我给你脑袋一勺。”
在短短几天之内,这群家伙彻底放飞自我,也彻底失去对于抗联的恐惧和戒备,比起军衔等级严肃的伪满军,抗联既不打骂士兵,干部对于战士之间都是平等的,不会出现干部欺负士兵。
“来来来,你敢打吗?”上士不怕死的把脑袋伸过去。
“滚滚滚!”
“不敢打就别撂狠话,小心我去打官司,”
所谓‘打官司’是这群大头兵们发现一个新奇的玩意儿,那玩意儿叫士兵委员会,他们一群人是士兵委员会的常客。虽然没有正式加入抗联,但他们真没把自己当外人。
孟海河抽着旱烟,咧嘴一笑:“小孩子啊、小孩子。”
······
在五支队,干部带头巡逻是不成文的规定。
巡逻一番之后的陆北回到宿营地,他看见吕三思正跟一个伪满军的上尉军官聊天,对方是原东北军出身,吕三思作为原东北军出身的抗联,对于这事十分上心。
“吕长官您放心,我这就去跟兄弟们说,争取让他们加入抗联,跟日本人死干到底。”
“很好,我们抗联也随时欢迎大家加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