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下来泡酒,您老也别挑拨离间,我给您也记上一笔。”
“哈哈哈!”
闻言,陆北捧腹大笑。
摸了摸鼻子,冯志刚脸上有些挂不住,都是他带出来的兵,也都一个德行。全身上下不舒服,也得先痛快一下嘴皮子,归根究底还是李兆林指挥,他就喜欢耍宝,要是有一天仗打完了,他去当戏剧演员也是全国闻名。
拍了拍陆北的肩膀,冯志刚让他随自己走一走。
三河街光复不久,这里也不是什么久留之地,在三河街最高的建筑物,原日军守备队军营内,一面日军军旗高高悬挂。陆北没让摘,本来摘下来的,但是陆北又让人给挂上去。
没别的,糊弄一下日军航空兵,三河街偏僻,通讯被断,日军也拿不准主意是否轰炸,如果只是被抗联切断通讯线线路,炸死自己人就得不偿失。
昨天就有日军侦察机低空侦查,陆北还让人挥舞军旗摆了摆,姑且是糊弄过去,就看能糊弄几天。
走在汇入得尔布干河的支流河畔,两人并肩而行,身后跟着义尔格和另外冯志刚的警卫员。
看着静静流淌的小河,冯志刚指着河流说:“这河比起汤旺河小多了,这仗越打离老家就越来越远,现在汤旺河估计正在放大排。”
“嗯。”陆北点点头。
“我都忘了,你小子的家比谁都远,不过二路军周总指挥的家比你还远。”
苦涩一笑,陆北不知道如何回答,他的家的确比谁的家都远,似乎全军将士的家都很远,远到无法触及。我们已经没有家了,‘家’对我们是一个遥远的陌生地方,部队走到什么地方,家就在什么地方。
或许是提起一个被谁都不愿意想起的‘违禁词’,两人沉默片刻。
捡起地上一颗小石子,冯志刚饶有兴致打水漂,男人间的较劲儿开始,这关乎某种不在战场上的尊严,也不关乎上下级,纯粹两个男人之间的较劲儿。
“之前的事对不起了,临走时李兆林总指挥托我带的话,也是我想说的话。”
“啥事,我忘了。”
愕然一笑,冯志刚从兜里掏出香烟:“你东北话现在说的挺地道了,吕大头那小子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