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夜色中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碉堡炮楼工事,日军据守有余而进攻不足,一旦出了碉堡工事想回去可没那么简单。夜色是最好的保护色,谁也不知道一旦外出追击会不会遭受抗联的伏击。
日军并非战无不胜,也并非精锐到势不可挡,抗联的战士几乎都是百战老兵,在军事素养方面不输日军。
据守在碉堡军营内的日军只能等待天明,齐黑铁路沿线铁路乡镇在半个月内遭受抗联两次袭击,这引起关东军司令部的重视,日军笃定抗联会继续在松嫩平原活动,将注意力放在嫩江以西地区。
事实上,陆北已经完成战略动作,将日军的注意力吸引至嫩江以西的平原地区。
关东军想破头也不会想到,抗联将发起一次远征,向大兴安岭西麓发起远征,在额尔古纳地区建立起游击区,直接与远东军建立联系,将整个远东战场联系起来。
······
天亮了。
跨过冰封的老莱河,在河畔边上有一个村子,炊烟袅袅升起。
一个男人手里赤手空拳沿着,他望着熟悉的故乡村庄,脸颊滑落两行泪珠。在被土匪绑架数个月后,他被抗联解救,在畏惧汉奸土匪武装的报复中有家不能回。
现在,他终于回到熟悉的故乡。
这里有他的家,有他的亲人。
男人出现在村子里,外出砍柴的农夫瞧见对方,待看清楚对方之后震惊不已。男人的回乡在村子里引发不小的轰动,就连保长也亲自来询问。
“不是叫土匪给绑了去,咋回来的,交赎金给土匪了,那你一家子咋活啊?”
人群外,一声啼哭响起。
一个女人带着儿女出现,看见男人的那一刻嚎啕大哭:“当家的,你可回来了!”
“爹!”
“爹!”
一声声叫喊声让男人有些失神,在被土匪绑架的这段时间里他朝思暮想,很长一段时间内对于能够回家充满悲观。土地是一家子赖以生存的根本,自己被撕票,至少地还在,一家子还能衣食无忧。
可向胡大疤瘌抵押田地,那么一家子也活不了。
女人跪在丈夫身前抽打自己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