抗联对于叛徒绝无宽恕,所有人都知道。
比起与他们不死不休的日寇,叛徒的存在更让战士们所憎恨。这也成了伪满汉奸们与叛徒们的借口,以及羞辱抗联的关键词,日寇对于曾经背叛他们的‘伪满军’亦或者其他仆从军,展现出绝对的耐心与宽容。
而抗联,没有这份宽容。
在弱小时,无论做什么都是错误的,总会被人找到借口来批驳。
战士们手中的驳壳枪和三八式步枪枪栓拉的咔咔作响,没有人会怀疑他们将毫不犹豫把子弹打进自己的头颅中,前提是在临时委员会的见证,以及最高指挥部的命令之下,没人会质疑。
冯中云委员开始细数对方的各种罪行,要求对方将所做的一切解释清楚,而这些陈绍斌自然解释不清楚,包括关于那封邀请赵军长前往苏方境内的信件,在桦川地区时扬言要散伙,来到松嫩地区后散播的那些谣言。
“我不是叛徒,你们不能处决我!”陈绍斌说。
“那这些事情该如何解释?”
“是我一时松了思想包袱,我承认错误。”
冯中云委员很生气,陆北从未见到过他生气时的模样,在记忆中对方好似永远都是儒雅文人模样,但事实上冯中云委员越是一位文武双全的人才。
他生气,生气到骂脏话,这在老好人身上可不多见,叛徒的存在让一向温和儒雅的他暴怒,歇斯底里的暴怒。
冯中云特意将部队拉到这里,就是为了整顿风气,不可能会善罢甘休。
“放屁!”
吕三思站出来说:“白厚福同志说你在桦川的时候让同志们散伙,要不是他拿枪顶着你,队伍就真的散了。这不是事实,白厚福受不了你,带领队伍参加西征,难道这不是事实?”
“我是考验他们,当时队伍情况很危急。”陈绍斌解释。
“考验你大爷,当老子第一天认识你,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,在汤原县的时候住在人老百姓家里,天天要吃白面,人老百姓不给能拍枪吹胡子的主儿。”
“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?”
吕三思说:“你身上的问题太多了。”
对方还欲解释一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