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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消毒啊!消毒,用酒精消毒,注意卫生!”
“别拿裁衣服的剪刀弄,我医疗箱里有医用器械,都是消过毒的。”
卫生员在门外大喊,战士们一个个蹲在外面也是心急如焚,屋里那群女人忙的飞起,一群人七嘴八舌。
“外面瞎嚷嚷啥,有能耐自己进来弄啊!”
“用点劲,咋还蹦出屎来了?”
“就是要拉,用对劲儿了!”
几十号人蹲在门外伺候,直到一声啼哭响起,孩子到底还是生下来了。
“生了,生了!”
“是女的还是男的?”
“扛枪的!”
跟着抗联生活一段时间,那些被掳来的女人已经不害怕战士们,甚至会时不时取笑几句年轻的战士们。听见是‘扛枪的’,众人喜笑颜开,还没等话说完,屋里响起惊呼。
“还有一个,龙凤呈祥!”
双胞胎,龙凤呈祥。
这是一个好兆头,孩子生下来了,到底还是生下来。
笑的满脸褶子的吕三思跑进来,人家生孩子比他自己生孩子还高兴,这的确让人高兴。因为抗联后继有人,这两个孩子生下来不是奴隶。
“人家叫咱给孩子取个名,你想好了没?”
陆北想了想说:“讷河,嫩江。”
“有你这样取名的吗?”吕三思埋汰道。
“那你说个。”
“人家说既然是在抗联生下的,就跟抗联的姓,想姓陆。人家不知道孩子爹是谁,也不想跟着自己姓,说实话这事真的造孽。”
闻言,陆北张大嘴不知道该说什么,自己都没结婚,而且抗联姓‘陆’吗?
这抗联又不是自己的,何必跟着自己姓。
陆北无奈道:“姓伍,五支队的‘伍’。”
提笔,陆北写下一个‘伍’字,拿着纸张看了眼,吕三思不知为何有些睹字思人,或许跟伍护士一个姓,颇有一丝命运使然的感觉。
既然是在嫩江原生下的,男孩叫伍山,女孩叫伍江,意思是嫩江畔的尖山。这样一合计,吕三思也觉得行,跑出去跟妇女同志说了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