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两人从摇摇欲坠的窝棚里面请出来,些许是记忆中留下太多不堪的回忆,那妇人蹲在外面旁很是畏惧。
战士们给她取出牛肉罐头,她便抱着罐头用勺子一勺一勺吃起来,上面的油脂凝固,也一同被送进嘴中。那孩子好奇打量外面的天空,裹着毛毯趴在母亲身旁。
卫生员把磺胺粉兑水,涂抹在孩子头皮上抑制真菌感染,效果有限但已经是最好的办法。
吃了一个罐头,外加四五个杂粮饼和一盒昨天剩下的白米饭,妇人这才停止进食,意犹未尽的抓住孩子,掀起衣服堂而皇之给孩子喂奶。
“大姐,您是本地人吗?”
妇人不语,只是低头哄孩子。
这时,外出侦察巡逻的乌尔扎布回来,还给带回来一个人,是个老头儿,白吉台发现的,对方还想跑给用战马撞出去数米远。那人穿着一件伪满警察的棉大衣,里面却是老百姓的衣服。
给押送到陆北面前,那人忙不迭直磕头:“皇军,都是自己人,俺也是给皇军办事嘞,是自己人。”
“谁TMD跟你自己人,你干啥来这里?”
男人小心翼翼指向在一旁的妇人和孩子。
陆北和吕三思互视一眼,随后问道:“这位大姐是你什么人?”
“俺老乡,长官您别误会,俺都脖子埋黄土了没干那事,这孩子和丫头都是俺见着可怜,偷偷藏在这里的,平时给她娘俩送点吃的。”
老头儿见妇人和孩子被照顾的极好,而且虽然众人身穿日军的衣服,但说话都是中国话,也开始降低戒备。
“俺老家山东,打小就跟爹娘来这地方,这丫头一家当时跟俺家一趟的,算起来有二十几年交情在,她一家遭了难,俺也不好不管。
军爷,瞧恁不像是日本鬼子,咋穿这身衣裳嘞?”
“额。”陆北问道:“您咋一个人,家里人呢?”
“都死逑嘞,那还是张大帅在的时候,俺家就住在这里给遭了匪。恁娘嘞,那土匪还是三杠子他叔,领着几十号人外号‘赛梁山’,可别埋汰梁山好汉嘞。
俺一家几口都没了,就俺在火车站当个小工,夜里出去上工这才活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