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日伪军讨伐队上山的脚印,不费吹灰之力将敌人给甩掉。
在行走中,用布条捆扎的鞋底子又掉了,这下成了怎么也捆绑不上去的。将军寻了一个裸露大岩石下的缝隙,蜷缩在缝隙中取出针线补鞋子,要是没鞋子可在这山林子走不太远。
将鞋子勉强用细线扎紧实又用布条再度捆上,将军爬起身再度行走在雪地里,临近下午的时候,在下山的必经之路上遇见一队进山运送给养的日伪军。
严寒的气温将大地凝成一片死寂的银白,唯有一串深陷雪中的脚印,蜿蜒伸向密林深处。
风雪如刀刮一般,那道高大伟岸的身影看了眼,又转身离开。
蜿蜒的山间小路上,在山脊线上前行的一队日伪军似乎发现什么,他们看向不远处山头那不断飞奔的身影,此时此刻还能够在这片山林中活动的人不多,那肯定是他们要找的人。
两个山头之间隔着一道深沟,日伪军只能望着那道高大伟岸的身影离开,忍不住叹息一声。
即使如此,还能够在雪地上奔走如飞,除了‘杨君’还能够有谁呢?
是夜。
进山的日伪军讨伐队调转回头,继续向南追击。
在追击的日伪军中,一位头戴日军狗皮帽,身穿伪军警察棉大衣的男人站在山脊线上,看向对方远方那个小黑点,黑点眨眼间便消失在山林中。
那个背影对于他而言极为熟悉,可以说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。
“程队长,是他吗?”
一位日军军官气喘吁吁走来询问:“是杨君吗?也只有他才能像一只猛虎一样在山林中穿行,矫健的像猿猴。”
“是他,往南边去了。”
“继续追击,对方只有一个人,各分队自行出动,一定要将杨君抓住。”
叛徒程斌拦住日军军官:“杨匪只身一人,往南就到濛江地界,那边没有密营补给点。现在匪寇都向北逃窜,只有他往南,是为了故意吸引我们的注意力。
以我对杨匪的了解,他一定是掩护伤员特意往南边走,请太君派遣部队向北追击,一定能有所斩获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?”日军军官摆摆手:“十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