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大的雨滴淅沥沥落着,溅起水花,连绵不绝的大雨持续着。
现在是夏季,正是洪涝严重的时候,就连密营木屋里都积攒一层积水。战士们用饭盒一勺一勺往外面浇水,时不时跟随屋内课堂上的文化教员,学习认识新的知识。
下雨天没办法进行实操训练,但文化课和军事课程排的满满当当,陆北制定了课程表,有文化课、历史课、音乐课、军事理论课等等。
很多新兵啧啧称奇,这倒不像一支部队,像是一个学校。
陆北坐在木床上,正在计算粮食消耗的速度,两百多人这样吃喝下去,用不了两个月,他们又会陷入断粮的窘迫中。
“这个训练工作要抓紧嘞,争取在入冬之前解决队伍的粮食和军装问题,要提前未雨绸缪。”算来算去,陆北挠着自己的后背。
身上长臭虫了,咬的他浑身生起红疮,不止他一个人,战士们或多或少都长跳蚤了,越挠越痒。并非是不注意卫生的问题,而是生活起居条件水平太差。
吕三思点点头:“是要抓紧了。”
“派出去接应后续西征部队的同志怎么样,还没来信吗?”
“熊云回来了,说是没见着有其他部队,也不知道他们走哪条路,阿克察正带人外出搜索。”
陆北解开纽扣,伸出手在自己后背用力抓挠:“这没个电台联络就是不好使,也不知道李主任跟毛子他们谈的怎么样,搞点除虫粉来也好。”
“你不是一向很抵触毛子的援助吗?”
“谁说的,我抵触的是干涉内务,又不是抵触双方平等的合作。”
闻言,吕三思笑着摇摇头:“就你借口多。”
两人聊着聊着,外面有人冒雨跑进来。
毛大兵浑身湿漉漉,进屋后立正敬礼:“报告,阿克察接应到西征的同志,已经到营地外面了。”
“谁?”陆北放下账本问。
“我不认识。”
吕三思站起身,拿起放在角落的烂油纸伞:“走吧,出去看看,免得让那些人说你的闲话。”
“唉~~~”
叹息一声,陆北整理好仪容仪表,戴上军帽走出木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