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伤员看向陆北,仔细打量这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。
“这不是日本兵的军刀,得是一个大官,号令上千人的那种大官。”
“军长的刀?”
“那得是将军,我以前跟李杜将军打过仗,他也有这样一把刀,但比这把刀漂亮。后来在依兰打散,我就没看见过了。”
另一名脖子绑着绷带的伤员说:“你们不行,我听说绥棱那边有马占山的队伍,他们还在打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听说是。”
被冷落的陆北有些无所事事,于是便躺在炕上,听伤员们侃大天。东北人说话聊天极有意思,比相声还好听,或许听伤员们侃大天,这一个很不错的打发时间事情。
几名第六军的伤员认识出陆北,挥手问好,他们都有点没力气起身打招呼。
几名伤员聊着聊着,陆北卧在炕上听他们扯犊子,那真是扯犊子。比如说百万国军已经打到锦州,要不就是伪满皇帝喜欢兔爷,对方生不出儿子,裕仁准备送他一个儿子,亲儿子。
陆北笑着说:“他真生不出儿子。”
“多新鲜,不然老婆跑了一个?”脖子绑着绷带的伤员说。
“哎,这刀是你的?”
“嗯呐。”
“哪儿来的?”
陆北此刻心情十分愉悦:“缴获的,上面有字。”
“他是我们第六军的陆北团长。”认识的伤员介绍道。
“谁?”
“陆北团长。”那人重复说。
伤员们凑在一起,看见刀上的刻字后,立刻对陆北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
“你就是陆团长,击毙渡边仁永的陆北团长?”
“嗯呐。”
“哎呀!我的妈哎!”
听闻陆北在这里,木屋里的伤员都凑过来,能动弹的挪过来,不能动弹的抬起脖子看向扎堆的人群,想要好好看看传闻中的悍将。
战士们很热情,主动向陆北搭话,乃至分享香烟和食物,他们想听陆北是如何击毙渡边仁永。同时对于陆北为何受伤感到好奇,得知在萝北县全歼一支日军小队后,战士们更为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