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来人立刻站起身,抬手想伸手相握,发觉自己这双长满冻疮的手刚刚在搓脚丫子,只得尴尬一笑作罢。
顾大姐笑呵呵道:“我可听说过你们的事,一路从汤原打到佳木斯,又从佳木斯打到鹤岗,一路打的日伪汉奸丢盔弃甲。
要不是你们把进山的日本人引走,我们可难得这么舒舒服服的在后方过日子。”
“客气了。”
“来,洗把脸。”
接过顾大姐递来的毛巾,陆北擦了脸,白毛巾顿时便成了灰毛巾。顾大姐也不嫌弃,几名妇女团的同志拿着毛巾在热水桶里搅了几下,拧干之后走向正在睡大觉的同志身旁,二话不说就拿起毛巾帮他们擦脸擦手。
有些睡的轻的战士醒来受宠若惊,一睁眼看见大姐小姑娘们帮自己擦脸擦手,那黑黢黢的脸泛出红晕。那些睡不醒的同志任凭妇女团的同志摆弄,雷打都叫不醒。
木门被拉开,小鬼们趴在门缝往里看,他们已经得到警告,不准打扰归来的战士休息,只能眼巴巴望着。
将自己的脚浸泡在木桶里,陆北闭上眼舒服到呻吟。
“金戈铁马,吾心安处便吾乡~~~”
“舒坦~~~”宋三闭上眼说。
很快,一盆子炖肉和热气腾腾的大白馒头端过来。
一名女孩伸手给陆北递来两个馒头:“给。”
“你是······”
想了想,陆北脱口而出道:“黄春晓,我记得你。”
她是陆北在凤翔镇战斗中救出的人质,非得跟着抗联走,陆北对她记忆很深,更深刻的是她父亲的所作所为,把参谋长冯志刚气的不行,要不是纪律在,他非得把黄扒皮给枪毙。
黄春晓点点头:“你们辛苦了,能见到你真好。”
“咋样?”陆北往嘴里塞馒头吃。
“挺好。”
黄春晓给陆北坑坑洼洼已经脱瓷的搪瓷碗打上一碗肉,接过宋三的碗,在盆子里搅合。
“顾大姐和其他姐妹对我很照顾,大家都对我很好,刘军需还给我们上课教知识。他原来居然是我们汤原县的教育局局长,真是了不得,还有其他很多同志经常给我们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