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咋,你还能掐会算的,知道我今儿要来?”刘宝山让人将东西交给孙树和他媳妇儿。
“您重情义,保准回来看咱家老头儿最后一眼。”
刘宝山失落落的问:“不行了?”
“估摸就这两天了。”
说起自家老头子,孙树不禁悲伤起来,没几天或许他就没有父亲了,必须一人撑起整个家。
没去吃饭,刘宝山进院后第一时间去了偏房,看见曾经的恩人躺在床上气若游丝,忍俊不禁泛起泪花,蹲在炕边上握着孙大林枯槁大手,嘴里一个劲的说自己的名字,希望对方能睁开眼看看。
“叔儿、叔儿,我是刘宝儿,您还记得不?”
“叔儿~~~”
呼唤几声,炕上的老头儿还是紧闭双眼,喉咙里发出嗬嗬声。
待在病榻前,刘宝山拿起湿毛巾帮孙老头儿擦了擦手,瞧他细致入微的照顾不知道的以为躺在病榻前的是他爹。
篱笆墙外的小路,孙家媳妇儿站在门口,看见前来开会的农会同志过来,说刘宝山过来看望自家老头儿,让他们去二愣家里。
夜幕之下。
孙树招呼刘宝山四人在炕上喝酒吃饭,顺带打探一下日本人的动向。
“孙大兄弟,你说我叔儿怎么这么快,他身子骨挺硬朗啊。”
“这事谁能说得准。”
敬了孙树一杯,刘宝山自嘲一笑:“也好,现在走了倒是好事。听说日本人在太平川搞了好几个‘大屯’,哪天要是看上咱村儿,保不齐全都迁走。
你家老头儿你又不是不知道,现在死了还能葬在自家地里,风风光光办完后事,他自足了。”
孙树抿了口高粱酒问:“真要把咱们村里的人迁到大屯,刘哥您可别说笑。”
自顾自喝酒,刘宝山一言不发,沉默着诉说这个事实。
“真要迁大屯?”
“说是这样说的,但山里面的肯定不答应,还是老规矩。”
刘宝山如实相告,大松屯儿是抗联队伍的大后方根据地之一,深入抗联势力范围内部,日本人想迁走大松屯的老百姓比较困难。
这些年他与抗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