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村子里,在大松树下玩闹的小屁孩围过来。一听是去孙大林家里,便一窝蜂走在前面开道,看样子抗联很受欢迎。
两人沿着村子的土路往前走,来到一家筑起篱笆墙的小院,在院子里摆放着一口薄皮棺材。
听说队伍里来人,孙大林的家人热情邀请两人入内,他儿子孙树招呼媳妇儿做饭,邀请两人留下来一起吃晚饭。
“老孙咋样了,听说病的不轻啊?”吕三思走进院子里问。
一听这话,孙老头的儿子孙树便哀声叹气:“就差半口气了,眼瞅着不行,我估摸就这几天。”
“咋回事啊?”
在孙树的带领下,两人走进内屋,只见炕上躺着一个光头老头儿时不时发出哼哼声,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。
“咋成这样了,孙老叔,孙老叔······”
趴在炕头上,吕三思叫了好几声。
他儿子孙树继续说:“老头儿得了伤寒,给找了大夫瞧过,开了几副药,十好几天也没好。这几天眼瞅着就快不行了,棺材板都备齐全了。”
“听说前段日子有伪军来村里了?”吕三思问起正事。
“对,没错。上半月有伪军的森林警队来咱们村住了一晚上,也没干啥,就是借个地儿住一宿。家里老头儿寻思给顿饭,让他们吃好睡好早点走。
都是乡里乡亲,平时井水不犯河水,日本人巡山队过来都提前吱声,他们知道我家老头儿是红脑壳,队伍也没找他们麻烦。”
吕三思安抚他儿子几句,让他召集农会成员,尽快选举新的负责人,向区委进行汇报,建立起联系。
嘘寒问暖几句,两人走出内屋。
院子里摆放的棺材让人不禁背后发寒,却又让人羡慕,死了还能躺在棺材里,这是多么美的一件事。
“媳妇儿,招呼队伍的同志喝碗水,我出去一趟。”
孙树在院子里吆喝一声,跟吕三思打了一个招呼,去村里召集农会成员。现在才下午,农会的成员大多都在地里劳作,要么在跑山,估计要等到晚上才行。
两人随意在村子里走动,遇上路人便询问一下生产情况,直到日暮西斜之后,孙树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