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兄既然不容我,就休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。”
“王爷慎言。”陆丞沉声道,“此乃大逆不道之言。”
“大逆不道?”
宁王嗤笑,“成王败寇罢了。
陆丞,本王欣赏你的才干。
留在南疆辅佐本王。
他日大事已成,你便是开国功臣,位极人臣岂不强过在朝中受那窝囊气?”
这是公然劝降了。
陆丞断然拒绝:“臣受陛下隆恩,岂能做出背主求荣之事。
王爷若执意妄为,便是天下共诛之国贼。”
“国贼?”宁王不怒反笑,“好,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别怪本王了,来人。”
殿外涌入大批甲士,刀剑出鞘将陆丞及其随从团团围住。
“将陆大人请下去,好生照。
没有本王命令不得踏出驿馆半步。”宁王下令。
“遵命。”
陆丞被软禁在驿馆一座独立小院,内外皆有重兵把守。
随从面露惶恐:“大人,现在如何是好?”
陆丞面色平静:“稍安勿躁,宁王既然没有立刻杀我们,便还有转圜余地。”
他仔细检查房间,发现门窗坚固难以逃脱。
院外守卫巡逻严密。
当晚,陆丞正准备歇息,窗外忽然传来极轻微的叩击声。
他心中一凛,走到窗边,压低声音:“谁?”
“陆大人,小人是王府录事参军,赵安。”
窗外声音极低,“小人原是朝廷进士,被迫在南疆为官,心向朝廷。
王爷明日便要誓师造反了。”
陆丞瞳孔一缩:“消息确实?”
“千真万确。王爷已联络周边土司,许以重利,明日午时,便要在校场祭旗发兵。”
“你为何冒险告知本官?”
“小人不忍见天下大乱,生灵涂炭。
更不愿背负从逆之名。
陆大人,必须尽快将消息送出南疆,告知朝廷早做防备。”
“如何送出?”
“驿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