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?”
“你自然在巡抚衙门。”
“错。”陆丞声音提高,“前夜子时我正在与江宁知府布政使按察使三人,于巡抚衙门商议漕运新章。
三位大人皆可作证,我如何分身去松江纵火?”
那仓副使顿时傻眼,脸色惨白。
陆丞又走到钱友亮面前:“钱大人,你说我逼迫你伪造账册。
那我问你,我是何时何地如何逼迫于你?
当时还有何人在场?”
钱友亮浑身发抖,语无伦次:“是上月在你书房你拿刀逼我这么做的。”
“上月?”
陆丞冷笑,“上月你第一次来见我呈交册子,说是主动投诚,以求戴罪立功。
当时秦川统领就在门外,可曾听到我半句逼迫之言?
你第二次来是求我救你,我可曾答应?
若我逼迫于你,你为何还敢二次上门求救?”
钱友亮哑口无言,瘫软在地。
陆丞转身面对晋王,躬身一礼:“殿下,此二人证词漏洞百出,前后矛盾显系诬告。
请殿下明察。”
晋王脸色铁青,他没想到陆丞如此机敏,瞬间就找到了证词的破绽。
殿内众官员也窃窃私语,看向晋王的目光多了几分异样。
就在这时,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传报声:“圣旨到。”
所有人皆是一愣。
只见一名太监手持黄绫圣旨,快步走入大殿,威严道:“晋王殿下,陆丞及江南文武官员接旨。”
众人慌忙跪倒在地。
太监展开圣旨,朗声宣读: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,朕闻江南之事纷扰不休,甚为忧心。
晋王代朕巡狩本为安抚地方,澄清吏治,然而其行事操切听信谗言,有负朕望。
着即解除其巡狩之职,即刻返京闭门思过。”
晋王猛地抬头,脸色瞬间惨白。
太监继续念道:“巡抚陆丞秉公执法,锐意革新虽有争议,然其心可嘉其功可勉。
江南新政乃国之要务,不可因噎废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