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,陆某记下了。不过,陆某有几个问题,想请教诸位。”
他目光扫过那几名士绅:“张员外,你状告本官查没你非法兼并的田产。
请问那些田契上的手印,可是原主自愿所按?
你以五分利放贷,逼得多少农户家破人亡,可有此事?”
那张员外脸色一白,支吾难言。
陆丞又看向另一人:“李东家,你状告本官提高市舶抽分,使你生意难做。
请问,你以往通过贿赂胥吏低报货值,偷漏税款又当如何计算?”
李东家汗如雨下,不敢抬头。
陆丞接连发问,句句戳中要害,将那几名士绅问得哑口无言,丑态百出。
晋王脸色阴沉:“陆大人好犀利的辞锋!
即便这些人自身有不法之处,也无法掩盖你行事酷烈引发众怒的事实!
本王一路行来听到的怨言,绝非仅此几人!”
“殿下!”
陆丞提高声音,目光直视晋王,“革除积弊,如同剜疮去脓岂能不痛?
若因痛而止,则痈疮永在,终将溃烂全身!
臣在江南查的是贪官污吏,惩的是不法豪强,清的是国库亏空,增的是朝廷税赋!
若此举便算酷烈,便算引发众怒,那臣不知,何为忠何为奸?
何为公何为私?”
他言辞铿锵正气凛然,让殿内不少官员暗自点头。
晋王被他问得一时语塞,脸色铁青。
“好!好一个忠奸公私!
陆大人既然如此自信,那本王问你,松江粮仓失火,账册被毁,仓大使身亡,又当如何解释?
是否你查案不利,逼人太甚才酿成此等祸事?”
他终于将此事抛了出来。
陆丞心中早有准备,平静答道:“松江粮仓失火,初步断定为意外。
具体原因,有司仍在调查中。
若殿下认为臣查案不利,臣愿接受朝廷任何审查。
但在此之前臣依然会依律行事,继续推行新政整顿江南!”
“你。”
晋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