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同惊弓之鸟。
几经周折,终于抵达庐州府。
陆丞并未真的去访什么故友,而是让周武拿着他的名帖,秘密求见了庐州知。位他早年科举时的同年,为人还算正直。
庐州知府见到陆丞,大吃一惊:“维之陆丞字兄,你怎么会在此?京中不是传闻你回京了吗?”
“传闻我被革职拿问了,是吗?”
陆丞苦笑,“此事说来话长。今日冒昧来访,是想请年兄帮个忙。”
“维之兄但说无妨。”
“我想请年兄借我几匹快马,再派两名可靠的向导。
我要尽快但又要隐秘地返回京城。”
庐州知府沉吟道:“马匹向导都好说。
维之兄,如今京中形势对你极为不利,你此时回去,岂不是自投罗网?”
“不回去,才是真正的罗网。”
陆丞道,“只有面圣陈诉实情,才有一线生机。
若滞留外地,反而坐实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。”
庐州知府叹了口气:“也罢。我这就去安排。你们先在舍下休息一日,明晚出发。”
在庐州知府的秘密安排下,陆丞一行人换乘快马,由熟悉小路的向导带领,避开主要关隘,风餐露宿,以最快的速度向京城赶去。
一路上,他们听到了更多关于京城的消息。
传言愈发不堪,说陆丞在江南贪墨巨款,畏罪潜逃。
说他与海盗勾结,图谋不轨;甚至说他已被秘密处决,种种谣言,甚嚣尘上。
沈师爷忧心忡忡:“东翁,人言可畏啊!只怕我们到了京城,也难见天颜。”
陆丞却道:“谣言止于智者。
越是如此越说明有人心虚,想用谣言杀人。我们更要尽快进京。”
十余日后,京城高大的城墙终于出现在视野中。
他们并未从正门入城,而是在向导的带领下,从一处防守相对松懈的侧门,趁着黄昏守军换防时混了进去。
京城依旧繁华车水马龙,人声鼎沸。
但陆丞却感到一种无形的压抑。
他们找了一家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