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胜防。”
陆丞扶起周武,脸上并没有什么怪罪的意思,“你即刻返回淮安,加强戒备,尤其是涉案人证、物证的安全。
另外秘密调查近期有无可疑人物出入淮安,特别是与省城乃至京城有联系者。”
“末将遵命!”周武领命,匆匆离去。
沈师爷关上房门,忧心忡忡:“东翁,看来他们是要不惜一切代价,阻止我们深挖下去了。
京城参劾地方暗杀,这是双管齐下啊。”
陆丞走到窗前,看着庭院中在寒风中摇曳的枯枝。
局势的险恶,超出了他的预料。
他原本以为扳倒林、赵,掌握了部分证据,便能震慑宵小,稳步推进改革。
现在看来他低估了既得利益者的疯狂和反扑的决心。
“我们不能自乱阵脚。”
陆丞转过身,眼神重新变得坚定,“他们越是疯狂,越是说明我们击中了要害。
账册副本被劫未遂,反而打草惊蛇,会让他们更加恐慌,露出更多马脚。”
他沉吟片刻,对沈师爷道:“两件事。
第一,将我们手中最核心的证物,包括赵永仁的原始口供、关键账册正本,立即秘密转移出巡抚衙门,另觅绝对安全之处存放,此事你亲自去办,除你我之外,不得有第三人知晓地点。”
“是!”沈师爷深知此事重大。
“第二,”陆丞压低了声音,“让我们在漕运总督和市舶司提举身边的人,加快动作。非常之时需用非常之法。
必要的话,可以许以重利,或抓住其把柄,逼迫他们倒戈。
我要在最短时间内,拿到范明远和周安邦贪腐的直接铁证!”
沈师爷心中一凛,知道陆丞这是要行险棋了。“学生明白,这就去安排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江州城表面平静,暗地里却激流汹涌。
陆丞加强了巡抚衙门的护卫,出行路线也变得飘忽不定。
他不再大规模召见官员,许多指令通过沈师爷和极少数亲信传达。
压力之下,进展反而加快了。
五日后沈师爷带来消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