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令,满脸的坚决。
周武略一沉吟:“协助地方治安,本是卫所分内之事。
末将即可调派一队精干兵士听从大人调遣。
只是此事是否需知会孙知府?”
“例行协防,无需特意知会。”
陆丞淡淡道,“孙府台近日为漕运琐事操劳,不必再以此事烦扰他。”
周武心领神会,这位按察使是要绕开地方官府。“末将明白。这就去安排。”
送走周武,沈师爷低声道:“卫所兵一动,孙知府他们必然知晓。”
“就是要让他们知道。”
陆丞道笑,“让他们知道,本官并非毫无凭恃,接下来,就看他们如何出招了。”
第二天,孙知府便抱着一摞厚厚的公文来到驿馆。
满脸堆笑:“陆大人,漕粮北运在即,各项事务千头万绪,这几份紧要文书,还需大人您亲自过目定夺才好。”
他呈上的多是些例行报表、人员调度之类的琐碎事务,却故意说得十分紧要,显然是想占用陆丞的时间和精力。
陆丞不动声色地接过公文:“孙府台放心,本官自会处理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孙知府吴通判等人轮番上阵,以各种紧急公务纠缠陆丞。
陆丞来者不拒,一一处理效率奇高,让孙知府等人暗暗心惊。
与此同时,对府衙大牢的看守也严密起来。
淮安卫的兵士接管了外围警戒,吴通判的人很难再接近那几个关键人犯。
这让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
更让吴通判不安的是,陆丞似乎并未被琐事困住,反而开始频繁召见一些漕运线上的低级官吏、退役的老漕丁,甚至一些与义安帮有竞争关系的小帮派头领。
问话的内容天马行空,从漕粮装载的细节到运河沿岸的风土人情,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赵永仁在暗中得知这些情况,眉头越皱越紧。
他感觉到陆丞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渔夫,正在不急不躁地收网,而网中的鱼,已经开始惊慌失措。
“不能再等了。”
赵永仁对孙知府道,“必须给他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