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丞立即调取治河档案。
账目天衣无缝:采石、运料、工钱,笔笔清楚
。但实地查验,采石场早已荒废,船运记录更是子虚乌有。
“好个纸上谈兵。”陆丞怒极。
更蹊跷的是,相关官吏纷纷意外身亡。
河工总管坠马,账房先生失足落水,连采石场主都突发急病。
“杀人灭口。”陆丞对随行御史道,“背后定有巨鳄。”
御史低声道:“下官听说,天和府有河伯一说。”
“河伯?”
“据说掌控黄河工程,手眼通天。”
陆丞决心会会这位“河伯,他假意回京,暗中潜伏。
果然,三日后深夜,一队马车悄悄运料至决口处。
工人动作熟练,很快将假堤坝恢复原状。
“抓。”陆丞一声令下,官兵四出。
为首工头竟毫不畏惧:“大人抓我等小民何用?真正的河伯在京中呢。”
陆丞心惊:“京中?”
审讯得知,所有指令都来自京城。工头只知对接人代号“金先生”。
“金先生的事。”陆丞想起多年前一桩旧案,跟这件事似乎有什么关联。
虽然只是微妙,但是现在这件案子没有一点头绪,又刚好能够连接上。
所以他才感觉这两件事有关联。
因为这两件事连在一起,让一些不合理又变得合理起来。
被两件事联合在一起,似乎就是破案的关键。
他立即飞鸽传书京城,调阅旧档。
果然发现线索:十年前黄河工程总办姓金,因贪墨被斩,但其子金鑫失踪。
“金鑫,”陆丞沉吟,“莫非是他?”
顺藤摸瓜,发现金鑫竟改名换姓,现为工部侍郎。
“好个灯下黑。”陆丞震怒。
他立即上书弹劾。然而奏折如石沉大海。
反而收到工部文书,责他诬陷大臣。
“果然手眼通天。”陆丞冷笑。
他改变策略,从地方查起,发现所有贪墨银两都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