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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文通为何不将证据交给皇上？”陆丞问。

“因为皇上身边全是秦川的眼线。”老人低声道，“文通中毒后，自知时日无多，才想出这个计划假死脱身，暗中寻找延寿之术，以便有时日扳倒秦川。”

陆丞猛然起身：“所以这些日子出现的‘宋文通’...”

“有的是文远假扮，有的是文通的替身。”

老人道，“真正的文通，一直藏在暗处。”

突然，窗外传来一声轻响。

老人脸色骤变：“他们来了。国公小心。”

话音未落，数支毒箭破窗而入。

陆丞疾退的同时拔剑格挡，但还是有一箭擦过手臂。

侍卫闻声冲入，与窗外黑衣人战作一团。混乱中，老人被一支毒箭射中胸口。

“老先生。”陆丞扶住老人。

老人气息微弱：“去找文通，他在……”话未说完便断了气。

陆丞检查老人伤口，发现箭头上刻着一个细小的“秦”字。

“秦川。”陆丞眼中寒光一闪。

药铺掌柜是个精瘦的中年人，见陆丞到来，神色略显慌张。

“国公大人大驾光临，小店蓬荜生辉。”掌柜躬身道。

陆丞环视药铺：“我最近睡眠不佳，听说你们这里有安神良方？”

掌柜连忙点头：“有有有。国公请内堂用茶，我这就为您配药。”

内堂中，陆丞看似随意地问道：“听说你们这里还做些特殊药材生意？”

掌柜手一抖，“国公说笑了，我们只做正经药材...”

陆丞突然压低声音：“是宋老先生让我来的。”

掌柜脸色骤变：“那个宋老先生？我不认识...”

“昨夜死在我府上的那位。”陆丞紧盯对方双眼。

掌柜手中的药秤“啪”地落地。他沉默良久，终于叹息：“随我来。”

药柜后有一道暗门，通向地下密室，最里间的卧榻上，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人。

那人面容与宋文通极其相似，但憔悴不堪，仿佛随时都会油尽灯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