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条水流,精准地冲刷着牧月歌附近的泥土。
秦惊峦镜片反射的寒光一闪而过,目光状似不经意地落在牧月歌身上,开口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明显的指引:
“雌主,这边引水的位置,你再确认一下?”
牧月歌浑然不觉身边的暗潮汹涌,被秦惊峦的话吸引,拍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,下意识地就往那个方向迈步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一阵压抑不住的、隐忍的剧咳声从她身后下传来。
牧月歌和兽夫们同时循声望去。
只见子桑柘身体猛地向前佝偻,他死死捂住嘴,指缝间却已有刺目的鲜红汹涌渗出,滴滴答答落在脚边的泥土里。
他本就苍白的脸瞬间褪尽血色,像一张易碎的薄纸,眼睫剧烈颤抖着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“噗通!”
一秒后,闷声响起,他无力地滑倒,单膝跪倒在地,全靠手肘撑住地面才没彻底倒下。
整个人喘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,金色的眼瞳瞬间失去焦距,痛苦地望向院内众人。
“喂!”
陆焚舟皱眉,带着被打断的不耐。
另外四个男人也面色不善,看他时眼里带着冰冷的审视。
牧月歌倒是不知道想了什么,淡定地拍掉手上的泥土,站起身:
“你们继续,按我刚说的步骤弄,别停!”
她语速飞快地指示完,不再看那几个面沉似水、眼神各异的兽夫,疾步走向子桑柘。
她伸手,不算温柔但足够稳妥地半拽半扶起那快要瘫软的身体,将自己的肩膀借力给他:
“能行吗?”
子桑柘的身体沉重冰凉,大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,额头上冷汗涔涔,呼吸急促而艰难。
牧月歌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他安置到了屋檐下的楼梯上。
她指尖毫不迟疑地贴上男人冰凉的胸口,温和而强韧的莹绿色光芒瞬间自掌心流淌而出。
“病得挺及时啊,小伙子。”她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