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行动。
“岂有此理!欺人太甚!”
耶律齐咆哮着,却无处发。
他憋屈啊!
堂堂北真皇子,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!
“那他可有曾说起何时议和?”
耶律齐强忍着怒火,问道。
“明日!耶律皇子,明日无论如何六殿下都会来的。”
鸿胪寺卿张玉连连道,竟是有了一丝极为难为情的羞愧之色。
“好!那我等明日准时赴会。”
耶律齐咬着牙,眸子阴冷无比地剐了张玉一眼:“还请阁下记住,议和乃两国大事,若大景再如此戏弄于我等,我北真这就启程回国,到时你们镇北军那些俘虏统统都会死在我北真刀下!”
“是,是,此事本官必会提醒六殿下的。”
张玉连连点头道。
次日,耶律齐顶着两个黑眼圈,抱着最后一丝希望,再次带领使团来到鸿胪寺。
结果——依旧空空如也!
熟悉的场景,熟悉的空荡,熟悉的张玉。
耶律齐站在空荡荡的大厅中央,最后一丝理智的弦,“崩”地一声断了。
他彻底爆发了!
“凌风!你个王八蛋!憨子!疯子!你给我出来!!”
他再也顾不得什么皇子仪态,什么外交礼仪,像个市井泼妇一样跳着脚大骂:“你耍我!你一次次耍我!黄历!又他娘的是黄历吗?!我今天非要拆了你这鸿胪寺不可!”
他气得满脸通红,额头青筋暴起,挥舞着双臂,看样子是真想动手砸东西了。
北真的使臣们吓得赶紧上前拉住他,场面一度十分混乱。
“三皇子您别激动,消消火,气大伤身。六殿下今早又吩咐了。”
鸿胪寺卿张玉强忍着笑意,赶紧道。
耶律齐猛地停下,死死盯着他,从牙缝里挤出声音:“他……又……说……什……么?!”
“哦,殿下说,他今早起来又虔诚地沐浴焚香,卜了一卦。”
“卦象显示,鸿胪寺此地风水与他八字相冲,在此议和,于大景国运不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