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排队的百姓忍不住探头向后看去,一个出乎意料的队伍出现了:
一个年轻的过分的低级军官,身披军中佐领才能穿的铠甲,左手紧握住腰间的一柄腰刀,面无表情的领着一队残疾军士大步走了过来。这队军士看起来年龄有老有少,装备的武器也都是五花八门,刀枪剑戟、斧钺钩叉等冷兵器都有,甚至十几个军士背着三眼铳和鸟铳,身上的衣服也大多残缺不堪,看起来就是一个残兵败将。
这群将士无一例外,或手臂、或脸庞、或大腿,都有些残疾,缺几根手指、缺耳瞎眼的都不算什么,甚至还有几名老军士断了一截小腿,走路一高一低的。
除了领头的年轻军官,剩下的军士都是残疾人。
若不是身上带着冷厉的气息,都无法让人对这队行伍有畏惧之心。
年轻军官快步走到粮铺门口,看着招牌上的惊人的粮价,一路上排着望不到边的买粮的长队,不自觉的呼吸重了几分,眼中的冷意更深了三分。
他想起世子在思想政治课上的讲授:“百姓作为财富的创造者,之所以贫困潦倒,就是因为地主阶级以权势、地位、力量、商业等各种方式从百姓手中搜刮财富,剥削民财。他们犹如吸血虫一样趴在百姓身上茹毛饮血,导致百姓穷苦不堪,衣食无所。
百姓若想衣食无忧,就必须要打到这些地主阶级,重新分配劳动财富。
食利者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利益、自己的财富拱手相让。这就需要斗争、需要战斗,需要血与铁的淬炼。”
军官心中暗暗道:“世子,这思明州上第一场战斗、第一场流血,就从我王磐开始吧。”
王磐抽出腰刀,一刀砍向粮铺的招牌,在百姓惊恐的眼神之中,招牌被锋利的腰刀砍成两半。
“传世子府令,查封米氏粮铺,逮捕粮铺一干人犯。来人,破门。”王磐看也不看摔倒在地上的招牌,怒吼道。
身后的几名老兵上前几步,踹倒店门,几名门后的伙计一时不备,被店门压倒,粮铺之中一片沸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