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你也拿去看看,跟我身边这么久。算是有缘人。学点儿俗道之术傍身,总没坏处。”
蔡鹮面露喜色,“多谢少爷。”
杨暮客眼尖,瞧见了蔡鹮腰间挂的扇子。那扇子还是他用俗道之术写了符篆。但他如今用不得符纸了,也不知有没有用。
“把你那扇子给我,我看看。”
蔡鹮把宝扇递过去。
杨暮客入手瞬间,察觉到了灵韵存在。但转而就消散殆尽了。也就是说,他没接触前还是有用的,但接触后便失效了。心中暗恼,腹诽自己多事。
“少爷……”
杨暮客笑得难看,“我这……修行有了进展,过去弄的这些物件大多没用了。”
蔡鹮看着那扇子上的字迹渐渐消散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“你看,你哭什么?我这不是给你书了吗?你自己去学,学来本事重新写。”
“那又不是你写的……”
“我教你。咱们一起写,行了吧?”
蔡鹮勉强地点了下头,“嗯!”
夜里吃完了饭,杨暮客飘到观星台上。观星台上有别人,定海宗的修士也在打坐。但小道士毫不在意,自己寻了个地方丢了个蒲团坐下。
他静静往北瞧着……
若是蔡鹮的扇子没关注之前还有效用,那给那些江女的符纸……
想到此处杨暮客赶忙收摄心神,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。
其实杨暮客想多了,他一个筑基修士,纵然有因果关联,影响范围却也有限。此时已经天南海北,那些符篆的效用仍在。
子时入定,寅时出定。一旁的定海宗修士也一同醒了。
那小修士赶忙上前,“晚辈参见紫明上人。”
定海宗弟子比他入定时间要早些,戌时便打坐炼心了。遂并未察觉杨暮客也来到此处。
杨暮客轻笑一声,“我当你们都喜欢在静室中定坐呢。”
“晚辈道号赫敏。今日该是纳炁的日子。自然要来这观星台勾连炁脉。”
“好字号。显耀而聪慧。想来道友定然十分受到家师器重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
杨暮客之前并未见过赫敏。也就是说,针对季通的那伙人里头没他。救治走火的修士里也没他。如此证明这位道友心性纯良。
“哪里人啊?”
“启禀上人,晚辈出身鹿朝。”
杨暮客来了兴致,“我可从鹿朝经过。你来自哪个郡,谁人家?”
“非是豪门子弟,我家原是齐威公帐下的兵户。后来齐威公解了兵权,经营港口。我自幼随船漂泊。这才有了遇见恩师的机缘。”
齐威公……一门已经死绝了。就剩齐嫃一根独苗。
这事儿他还不知道吗?杨暮客也不知该不该说,便旁敲侧击地问,“家中可还有联系?”
赫敏摇头,“自从入道起,便了断了尘缘。已经十余年不曾归家,就当他们没我这儿子吧。”
既如此,杨暮客把那些个宽慰之言尽数咽下去。
赫敏面色羞赧地问杨暮客,“前辈可曾晓得如何收徒?”
杨暮客赶忙摇头,“我这云游道士,哪儿晓得收徒的规矩。”
“我头一日心有所感,一段师徒情缘将于这岛上诞生。我去问师尊,师尊不答。他当年也是凭着心中所感找到的我。可这岛上,有根骨的都是别个宗门早就定下。我亦不知这缘分如何开启,前辈可否帮我一帮?”
杨暮客嘿嘿一笑,“这有何难,不就是帮你寻个人。八字和方位给我。”
赫敏摇头,“晚辈不知。”
“不知?明日就启航了,你不知,下一回来是多久?”
“启禀前辈,抵达万泽大州后。宝船需要修整一年,而后再返航,恰好是八年后,此条航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