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清政敌,岂非以权谋私?小神不过略施阴德,您这可是实打实地徇私枉法……”
杨暮客龇牙口吐寒风,,“中州罗朝之地有妖精血脉流传世间,天道宗差遣捕风居与合悦庵两旁门洗清人道。
莫要让贫道为难。
你若惹毛了我,贫道亦调遣能人来此清洗妖精血脉,怕是你也活不了?”
“天道宗是天道宗。
正法教是正法教。
便是万泽大州在正法教治下,可我朱颜国距离朱雀行宫更近。
紫明道长!
您越界了!”
而就在杨暮客莅临阴间之时,贾小楼动了。
监察司调遣吏部官员和刑部司共同执法,将礼部侍郎的家宅围了起来。
杨暮客两眼金光外射,看透了阴间,看到了贾小楼背后气运金炁如虹。
“秋高气爽,莫要血染世间。
我那师兄合道顾不得旁的,动了杀念,便要杀了干净。
贫道慈悲,给你们一次机会。
各退一步。”
女帝怀胎,捧着肚子站在御花园。
黎中堂则坐在一旁饮酒。
“圣人,怀胎当真是苦呢,一杯酒都喝不得。”
“中堂跑到朕这里来躲清静,若最后查出来与姐姐你有关,你要朕如何?”
黎中堂面色坨红,“届时您肚中胎儿诞下,臣当太师,贾公做太保。
我这么多年也累了,闲下来屋中绣绣女工,看看书。
总比担惊受怕要强得多。”
女帝鼻息悠长,叹了句,“这些年你们把持礼部修书。
把腌臜事情改了干干净净,若被贾院主翻出来,怕是日后的骂名更甚。”
黎中堂放下酒杯,“圣人。
我等也退一步,您要改革,那便改!
至少保证那些旧案不能翻……”
“不若好姐姐去与贾院主服个软……”
“这贾小楼好似从天上掉下来一样……圣人呐,为了这一天您筹谋多久了?”
女帝抱着肚子往御花园外面走,“你若今夜留宿,那便睡在宫里。
外头冷……”
阴司中杨暮客掐着唤神诀。
凭他筑基的本事,也就能在阴司判官手底下走上一个回合。
但若他招来了岁神殿,那这阴司判官便要掂量掂量,朱雀行宫里的大人物愿不愿意为了她出手干预。
“紫明上人。
您口口声声说,天道宗治下清理妖精血脉。
何时起……您这上清门弟子,成了天道宗的走狗?”
杨暮客眉毛一挑,“当心贫道撕烂你的尖嘴。
我道门的纷争轮不到你这鬼物置喙。”
木性生的气运隔绝了一切,阴司中判官的阴德和外面氏族的联系越薄弱。
“紫明上人!
莫要欺人太甚。
照顾血脉传承乃是人之常情……”
“你是人么?”
杨暮客瞪着眼睛问她。
“你这物我齐平就是这么修的?”
杨暮客松开按着剑柄的手,噌地一声两柄宝剑出鞘,宝剑浮空指着判官。
“贫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收了留在阳间的阴德。
我师兄杀性一起,便要杀了干干净净!
朱颜国一个妖精血脉都留不下!
她可不似天道宗那般怀柔,用数千年时间去慢慢改!”
阳间中,夜色晦暗。
贾小楼身着漆黑蛟鳞铠,面色冷清纵马狂奔。
一路来到了礼部侍郎府门前。
众人皆是躬身相迎,卫兵高举强弓,上箭满弦。
贾小楼攥着拳头手一挥。
“警告射箭,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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