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吗?这宝剑怎么还不显灵?
那小道童见春兰不答,只以为她是吓坏了。
匆匆两步带着幻影冲上去。
黑笔就要在春兰额头写字。
只见春兰髻中的钗子自行飞出,青丝如瀑布般落下。
一道剑光将那黑笔劈成了两节。
墙里面走出两个高大的身影。
杨暮客指头一点,一个定身术把小道童定在原地。
又掐了一个迷魂术。
“姑娘,多谢你引出邪修。”
春兰冷着脸问杨暮客,“为何早不出来抓住他。”
杨暮客指头一挥,小道士来到白敷身旁。
白敷身子一矮,变作和春兰一模一样的女子。
“必须让这小道士以为抓住你了,这样他才能回宫,那人道大阵也因此才能解开。
贫道不能干涉人道,自然不能直接闯阵。
硬闯进去,招来了宫中禁军。
那要做多少杀孽?如此借他来潜伏进去,乃是权宜之计。”
“你本事这么大,早让那人幻化成我的样子不就行了?”
杨暮客不多言,上去揪下一根头,绑在小道童手中的罗盘上。
春兰额头一疼,捂着脑袋看杨暮客。
“我要跟着去。
你不必让那人化成我的模样。”
杨暮客不耐烦挥挥手,转身就要和白敷一同挪移到宫墙之外。
但春兰却上前死死地抓住了杨暮客的道袍。
道袍有护主功效,杨暮客只顾着压下道袍灵韵,任由春兰死死抓着。
若道袍灵力激荡,将她弹飞后定然是一地碎肉。
一瞬他们挪移到了王宫之外。
两个春兰大眼瞪小眼。
杨暮客一咬牙,“端玉居士,我俩隐形,让这小道士压着她进城。
自己作死。
若是斗法之时顾不得你,你枉死莫要怨恨贫道。”
“你说我有六丁六甲之命,这修行之事我晚看了十几年,今日该是叫我看个清楚。
你要保我安全,这是你欠我的。”
白敷张着大嘴去看杨暮客。
杨暮客本想收回元明宝剑,一咧嘴只能作罢。
小道士领着三人穿过宫门,大阵中游走轻松。
才一进去,煞气扑面而来。
几人之中唯有杨暮客一脸不适。
这乃是修行功法的问题。
他上清一脉,对这种煞气和浊炁最是敏感。
殿中正在准备科仪的刘启明忽然眉头一皱,怎么徒儿带着三人回来?
不是只有一个有根骨的女子吗?
他瞬间勃然大怒,化作一滴黑墨冲向宫墙。
白敷一身龙鳞外显做铠甲,轻飘飘飞到半空指尖一道水光。
水炁化墙,将刘启明拦在前头。
刘启明汲取王宫人道大阵的灵韵,全力以赴。
半空到处都是泼墨痕迹,化作一道道符篆。
杨暮客地上看得清楚,心道原来是一个符箓修士。
白敷和刘启明并未多言,斗作一团。
气息迸,春兰此时还是凡人,什么都看不见。
杨暮客为了不让气息泄露,手掌一抬,王都外的后天八卦阵启动。
宛如一个磨盘拧着人道大阵转动。
“筑基小辈!
找死!”
杨暮客冷眼去看,嘭地一声踩地飞身而去。
春兰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眼前又没了一个人。
白敷此时已经化作龙相,身着金甲,手持长戟。
长戟挑飞了墨水符箓,一道金光戳向刘启明心窝。
刘启明周身墨迹显现,化作护盾格挡。
黑墨飞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