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递交公文被拖到现在才办完,如此能在城中走动。
暗处见小道士到了,终于松了口气。
她那宝贝儿子说过,这小道士是正经的修士。
只要有他在,想来再无危险。
“娘娘,我们还去么?”
“不去了。
让那臭小子长长记性。”
牢中,捕头眯着眼。
若是事情败露,怕是没好活了。
如今这港是个不折不扣的煞星。
扒去这身官皮,过往得罪的怕是能把他生吞活剥。
或许,将这几个船客宰了……弄得死无对证才好。
他低头看了眼身受重伤的泼皮,暗笑一声。
兄弟,对不住了。
今儿你与他们都得死在牢里。
院子中,杨暮客一眼看透了地表,瞧见了那恶意满满的捕头。
背后尸狗神从身子里爬出来,一阵阴风钻进地牢。
吹了一股气儿飘进去。
姬寅惊喜地看着杨暮客的尸狗神。
尸狗神把指头比在嘴唇前,叫他不要做声。
牢中的捕快尽数被迷魂咒摄住,一动不动。
姬寅这才出声,“许哥哥,许姐姐。
赶紧治一治那个泼皮,莫要让他死了。”
许天真怒气冲冲地丢了手中的木板,这才上前去治伤。
庭院之中,鞠大人闻声赶来。
见是杨暮客领着侍从破门,面色凝重上前询问。
“船上道士为何要破我衙门大门?”
杨暮客尸狗神此时已经归位,浅浅一揖。
“启禀官人。
我船中三个孩童和一个侍卫被尔等捕快带走,夜不归。
不管如何,该是给个交代。
怎能扣押留夜呢?”
港冷冷看向巡捕司的司官。
那司官瞬间面如死灰。
鞠大人皱眉问道士,“我港中捕快拿人,自是有人犯事。
不会平白无故逮人。
若夜不归,定是案件不小,需过堂审理。
你应是随鸿胪寺使官前往道观,又从何而知?若以臆测,毁我衙门大门。
本官要定你一个不敬律法,不敬王庭之罪。”
杨暮客总不能说他是占卦得来消息。
只笑道,“那被拿之人是三个小娃加一个侍从。
幼童下船玩耍,却被尔等缉拿。
船中父母要如何提心吊胆?况且我等旅居在外,又怎可能无故生事。
三个小童?岂会作奸犯科?鞠大人。
孩子都要监牢过夜……贫道闻所未闻。”
港呵斥司官,“说。
因何拿了三个孩童加一个内侍。”
“启禀大人。
三童子栈桥集市购物,谈价不妥,行凶伤人。
被打摊贩伤重不治,自是要缉拿留夜,查明摊贩死因。”
“本官亲自升堂问案。
带嫌犯去大堂!
杨道长,你为毁我衙门大门暴徒,与此案相关,同来。”
杨暮客轻轻揖礼,“贫道救人心切,非是暴徒。
是非黑白,断案之后官人才可定论。”
“呵!
好一张伶牙利嘴。”
夜中灯亮明堂。
鞠大人一身官衣端正地坐在桌案之后。
俯瞰台下官吏和杨暮客。
那捕头迷迷糊糊,随着同僚押着三童一侍来到了公堂上。
不多时,仵作抬着摊贩尸体走进了衙门。
那摊贩面色乌青,已经死去多时。
杨暮客打量着坐在尸体上的亡魂。
暗暗吹了口气。
尸体大喘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