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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郑掌柜,神官若不听我们使唤,收受了凡俗香火。
我们可就再瞒不住朝廷,届时阴司要追溯过往德行……下官……下官命就保不住了啊。”
“威逼!
利诱!
你这一方大员做了这么久……这么点儿事儿还想不明白吗?既然他要的,我们给不了。
让他晓得,这地界里,到底是谁说了才算。”
郡守看到玉鉴关闭,掌柜的身影从玉石上消散。
他目眦欲裂,他又拿什么去跟那道士去斗?道士只要把这郡城中的破烂事儿宣扬出去,屁股就要着火了。
“调靖海卫来,去把巧缘客栈给我围了。
让里面的人都出来,若不出来,就怪不得本官了。”
铁靴落地的声音,打破了旬阳大街的宁静。
杨暮客站在楼台上,看到众多兵马前来,后面还有官府的差役。
他回到了屋里,“季通!”
季通睁开眼,闪过一道火光。
“小的在。”
“外出迎敌。
不准伤人。
土地神,赠与我这手下些瞌睡虫,打不晕的,就要用到非常之法。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
季通只见一只老槐猪,皮毛皱皱巴巴,矮胖敦实地用两个前蹄碰着一堆小虫走到了他面前。
“壮士,这些都是小神做法弄出来的瞌睡虫。
您找个地方藏好了,只要迎风一吹,就能吹到人的七窍里。
不足一息便要睡倒,哼嘿嘿嘿……”
季通赤膊穿上皮垫肩,套上扎甲,把那一把瞌睡虫抓在手里,塞进了扎甲侧袋。
“少爷,小人这就外出迎敌。”
杨暮客轻轻颔。
小道士就这么站在高处,看着楼下煞气越来越凝重。
所有选择之中,他选择了一个最难的。
既要对抗,也要让其服软。
不能大开杀戒,还要让对方明白事不可为。
杨暮客并非笃定季通本领高强,只是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方式了。
他在筑基,一身法力不可轻易搬运。
破了功,不知多少时日才能修回来。
心性上的伤害更大。
以凡人对凡人,稍作手段,彰显威能。
这是他一路所学的精华所在。
其实若能选,沃花街的那个捕头才是最优选择。
但为了那捕头日后安稳,小道士不敢用他。
玲珑港天空,气运出现了阴阳分割之势。
人道法剑为乾,锋锐无比。
人间香火为坤,暗流汹涌。
杨暮客送走了金罡煞,人道香火的气运他只占据了一分。
很少很少的一分。
通过大阵广传言道,甚至用上了变化之术。
那些神官却仍在犹豫不决。
季通便是他射出去的一支响箭。
此箭矢炸响之后,再看乾坤!
而府衙之中,郡守手持印玺,在观阵玉鉴之前观摩着军阵前进。
只要那道士演法,他便要使用印玺,请来人道法剑斩邪祟,还世道清朗。
一旁众多俗道行科,念诵经文。
郡城上方的金乾之意越凝实。
季通从客栈的离火门走出。
好似有轰地一声……他周身火意炽热,空气扭曲波动。
面对一众军士,他从未有过这般自信。
因为他看到了。
这些人的气血在金色脉络中流淌不息。
打晕且不伤,似乎也没那么难。
季通白日里与杨暮客已经说过。
力士作战,搬运气血,最忌讳气血被打乱。
若是一口血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