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也觉着好笑。
但并未阻止。
好不容易清静一会儿,便欣赏起来风景。
秋风吹着竹林,落叶追着荧光。
这片刻宁静,被喧闹声打破了。
乌龙郡郡守与世子尹承陪着一位年事已高的老人进了亭苑。
闻獠赶忙起身,走上前去。
那老人进来以后,闻獠介绍道,“这位是我朱颜国的郡主,贾小楼。
郡主殿下,这位是此间院落主人,庄爵士。”
小楼轻轻揖礼,“小女子参见庄爵士。”
“庄爵士,这位是大可道长。”
杨暮客则抱拳欠身,“贫道参见庄爵士。”
庄爵士入座之后,言说祖上荣光。
这老人家口气大的离谱,又夸奖郡守与尹承两个小辈年轻有为。
问了些小楼一路见闻,如此便入夜了。
夜里杨暮客独自在院中坐着,观星赏花。
静坐看花,花朵一瓣一瓣打开,香气扑鼻。
已经把这一路因果一层层剥开看得通透。
原来齐王世子,也不算是个大人物。
否则何故丢人现眼地来做这六品礼官,前来迎接小楼姐?
而那庄爵士,到底是个公爵,还是个子爵,也没说明白……小小爵士却是郡守需要作陪的大人物。
只因祖上荣光吗?
他摸了摸屁股下面青石座椅,细腻温润。
如此丰厚的家底,才是那齐王世子做小的理由吧。
想到此处,小道士收住了神思。
天空炁脉灵炁飘过,城中大阵接引。
杨暮客不做干扰,更不曾搬运法力。
只是舌抵上腭,静静体味其中变化。
灵视之下,追溯到时光长河中的那一缕光。
楼台之中燕乐歌舞升平。
一个女子坐于他怀,欢声笑语。
腰缠绿锦的乐师鼓瑟吹笙,使劲地朝着他作弄声响。
“道爷……您就喝一口嘛……”
杨暮客拍拍女子肩头,“你的皮没穿好,白骨都露出来了。”
“哎哟,您怎么不早说。”
那女子一蹦老高,躲了去重新画皮。
这时一个锦袍男子迈着方步走到了宴会场中,对着杨暮客哈哈大笑说,“本王可是许久不见生人了。
你这道士能耐不小。”
“你是谁?”
杨暮客笑吟吟地问他。
那男子一愣,“本王乃是庄亲王,你这赴宴而来的道士竟然不认得本王?”
“庄亲王已经死了近万年了。”
“本王死了?”
小道士颔。
只见小道士身后一路功德化作圆环,照亮了夜。
“春宵不渡玉芙蓉,冷水秋堂白骨枯。
美酒嘉宾谋万世,居心叵测老匹夫。”
随口现编一诗,杨暮客冷眼看着庄亲王。
亭苑中春去秋来,花谢花开,那换了画皮的婢女归来。
忽地一阵风吹过,婢女被吹成了飞灰。
空荡的院子里一个老人叹息着,“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道长这么骂我,可我有什么错呢?”
待至寅时,土地公巡视完了准备归于神龛,从这小院路过。
杨暮客睁开泛着金光的眸子,对着土地公招招手。
那大猫噗地钻进一团烟雾中,转而一个锦袍中年人上前,“不知道长大人有何吩咐?”
“贫道准备望霞修早课,劳烦神官指一条清净不扰人的路。”
“道长大人您出了门,往东街口走,过了东街口的集市,上头有座山。”
说到这里神官讪笑一声,“就是山上有庄王府的陵寝,您若不嫌弃那有阴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