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我给还是不给!
你岳家能不能有个说法!
什么时候调我回去!”
岳樵夫长吁一口气,“我来便是告诉你,时候到了。
姓周那老王八做事儿太绝。
我忍不得了。
明儿便去内城军营,我要去兵部状告周列。”
崇大慈眼睛一眯,“那你来营中作甚?”
“证据!
给我证据!
这些年,他们贪的军饷,克扣的粮草,把你戍卫军短的粮饷都报上来。
我就不信,你崇老大这粗坯能忍!”
“我这有。
但是不够。
你也不过就是宰了一个韩氏……京中完全可以把罪名都推到死人身上。”
岳樵夫嗤笑一声。
“齐氏被查,前线的火器来源断了,多少兄弟伙因此丧命。
我就是要一个公道!”
崇大慈皱眉,“王炫的死与你有关?”
岳樵夫摇头,“那王忞忞是自寻死路,我招惹他作甚。
他家修出来一条路,把着那条交通要道,吃了几百年也够肥了。
你以为那些文痞是好相与的?都盼着他王家死呢。”
这时军营来人,说是休沐回家的乔小二上吊死了。
崇大慈怒目圆瞪,听了详细,再看岳樵夫。
“不用去找什么证据。
老子带人,亲自给你围了府衙。
你岳樵夫要是闹不出一点儿声响。
咱们都洗干净了脖子等死吧!”
乔小二的魂儿,被玉澜勾走,领到了阴司之中。
城隍王削暗中盯着那新生小鬼,面上冷笑。
谁曾想,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之死,竟是局势风云变幻的开端。
鹿鸣山兵马调动,自然掩不住周相公的耳目。
老人家是一觉没睡,便去往皇宫。
飞舟中下人服侍他梳妆打扮,他看着铜镜许久……
“圣人染了风寒,怕传染给相公。
请相公自决。”
周相公摊着手哈哈一笑,“鹿朝天下这局棋,终于变了个下法。”
费悯大神在神国中一挥大袖,将各郡城隍尽数镇压。
岁神殿巡游将军携司命神官入阴司,开始调查城隍干涉人道之事。
长生君终于在极北的大海之上,挪动妖身,将灵炁放了进来。
白都郡阴司判官骑风来至议政殿,看着坐在桌案后头的周相公。
“周列,你已寿终,随我等去吧。”
周列的魂儿从身子里飘出来,“可惜了。
老朽还有最后一道折子没批完呢。”
阴司判官拿着朱笔在天地文书副本上如是写到。
周列放纵白都郡府衙贪墨军饷,横征暴敛。
至白都郡皿扈街乔梁氏病故,乔叔富怒极杀人,自绝于屋梁。
周列因此折寿九日。
于今日丑时寿终。
王削出门夜狩,将那些浪荡在桶楼之中的幽魂尽数抓走。
只见王削背后的功德金光一路路点亮。
他其实早就能去岁神殿报到,得了鬼修正法,求鬼仙之道。
但他终究是放不下王氏一族。
张琪听到宫中传来消息,周相公议政殿薨了。
他头脑昏,这可如何是好……
他也急慌慌地赶到宫中。
圣人在议政殿看着太监帮着周相公整理仪容。
“张爱卿……”
“臣在……”
“这国相之位,朕以为非你莫属。”
“臣资历不足。”
圣人摇了摇头,“那你说……朕还能用谁?你把与冀朝合作之事,交给监察司去办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