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大风吹过,云霞舞动。
依旧是姤卦之象。
似乎是呈羊道长的科仪见效,杨暮客那守正之言也随着风云广传四方。
杨暮客对着肩膀上红云说,“崔晏道友,也许贫道错了……”
继而他摇头,“说这屁事儿作甚。
前方那么热闹,道友要随我一同进去看看么?”
这前言不搭后语,崔晏不明所以。
但她对邀请连忙推却,“道友的好意奴家心领了,奴家进不去那地场。”
杨暮客不解地看向肩膀上的狐。
崔晏答他,“人道气势昌盛。
纵然我是修正道的,但属人道之外。
那里容不得我。”
杨暮客将傩面拿出来,把那些红烟尽数收了进去。
他再低头去看土地神,“你回去吧,晒多了太阳于你也不利。”
“多谢道长宽容。”
噗地一股烟,大猫钻进神龛之中。
杨暮客经过了重重检查,终于来到了洽谈会场。
此时小楼与李开成已经交涉完毕,由玉香搀扶着从场内走来。
“你出去野了一天,早上让你慰问坊中,一件事儿都没办成……”
说着小楼摇头,“不成器的东西。”
杨暮客尴尬一笑,“小楼姐这话说得。
弟弟是途中遇见了事情,外出办事儿。
趁着人多,我再去慰问才更长脸不是?”
小楼哼了一声,与他擦肩而过。
杨暮客本来想快步跟上,小楼瞪他一眼,“你不是要去长脸吗?还跟着我作甚?”
杨暮客停住脚步,噗嗤一笑。
他搭眼看到了在场地外围像个吉祥物一样的呈羊道士。
迈着方步,来至场地中央。
也不害臊,环顾四周。
众人皆是好奇地看着小道士。
这贾郡主谈完了商贸之事,难道还有其他事情?
小道士一手背在身后,朗声道,“家姐差我慰问诸位,此坊间遭遇匪袭,生灵涂炭。
有人无家可归,有人亲眷亡故。
赈济之事,自有官家负责。
贫道云游四方,亦愿得天下太平。
便于此时行科一番,安抚亡魂,慰藉生者。”
说着杨暮客走过那长长的羽扇之路。
那些端着羽扇的姑娘眼珠子都看直了,好标志的人儿哩。
来至台上,杨暮客看了眼送走李开成的徐会。
“徐大人,不知可否给贫道一个茶碗?”
“茶碗?好好好。
这就给道长送来。”
徐会急匆匆地跑向侧台,问台下小厮要了一个无人用过的茶碗。
他亲自端着茶碗送到台上。
杨暮客接过茶碗,“徐大人,请于一旁候着。
离贫道三丈距离,不可让人近前。”
“好!”
徐会说完了赶忙小跑到一旁,他才不下台呢。
这长脸的机会,怎地也要在台上沾沾光。
杨暮客端着茶碗,步天纲走九宫八卦,叩齿二十四响。
再掐御水诀,映霞炼真水。
斜阳照七彩,步履图太平。
六角形的棱彩从杯沿向外闪耀,左手立小指与食指,作鸟,轻啄杯中水。
他啄起无根水一缕,立中指掐莲花诀。
只见杯中水线甩起,空中晶莹闪耀,纵然远了些,也能看着一条细线摇摆。
杨暮客站定巽位杜门,祝长生。
“亡者亡矣,生者愿吉。
水化青莲紫气来,来朝自有福添彩。
昭告八方通九霄,寰宇清平白云外。”
待杨暮客说完祝词,指尖水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