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家业,那请相爷多多照顾,若他们不成器,那便给个闲职,且让他们逍遥过活。”
周相公摇头,“此回太过了。
宗亲府和兵部怨声载道。
本相即便是想将两碗水端平,也困难重重。
你们何故要招惹那贾家商会呢?明知不好惹,偏偏惹上门去。”
王炫低头嗡声说道,“相爷。
非是我王氏过激。
那贾家商会小儿,夜入白都阴司城隍,辱我先祖。
身为子孙后辈,怎能忍气吞声。”
周相公叹息一声,“你先起来,我们坐下好好说。”
“是。”
周相公仰坐在椅子中,垂眼看着坐在对面的王炫。
“拿到了明龙河运之后,能否揽下冀朝火器的运输之权?”
“冀朝如今百废待兴,只要出价合适。
兵部也无权阻拦。”
周相公抿嘴,捋着长须,“北人南下之后,北方营部募兵困难,本相提议从南方募兵。
你觉着谁人出面合适?”
王炫沉思许久,“齐威公。”
周相公嘿地一声笑了,指着王炫,“歹毒!”
王炫马上解释道,“咱们文官学武,是逼不得已。
而齐威公历年经略文道,意图入朝为官。
致使边疆无军职。
如今又动了营商的心思。
早就不算作将门一挂。”
周相公搓搓手指,“若是齐威公能做成此事,下届推票的时候,让他入职兵部衙门如何?”
王炫终于松了一口气,“相爷。
下官之子还会留在京中。
诬告齐嫃一案,罪责由长子承担。”
周相公终于睁开眼睛,“佩服!”
王炫腼腆一笑,“将门代代可领军功,斩妖功德无尽,遍地城隍神官。
如今鹿朝,该是我文官出头之日了。”
周相公拍拍把手,“说得好。
但是圣人那一关,如何去过?”
“相爷定然有本事说服圣人。”
“照顾你们王氏旁支一事,老夫担下了。
王炫贤弟可以安心上路……”
王炫离开相爷府,在飞舟之上看着管家王甲忠端上来一个药瓶。
药瓶里只有一颗朱红色的丹丸,他一把将丹丸吞下去。
“甲忠啊,把王澜喊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不大会儿,王澜领着王叔忠进屋。
王炫看着王澜,“澜儿啊,是否犹在怨恨为父不给你排字?”
王澜不明所以,轻轻摇头。
“你出生的时候,家里来人,给你占卜了一番。
你这辈子不是当官的料。
不入族谱,是为了你好。
你担不动这般运道。
明儿就让叔忠带你离开。
走吧,走得越远越好。”
“爹爹。
你这话是何意?”
王澜疲累的闭上眼睛,“咱们王氏,要领着一郡子民争先。
要的是能杀伐果断的无情之人。
你这人水性杨花。
太多情了……我王炫,这一辈子没别的,就是生了两个好儿子。”
他呵呵笑着,“王澜,你是好儿子,也是好丈夫。
给老夫在外头开枝散叶,越大越好。
待枝繁叶茂之后,回来看看。
让其他旁支也晓得,我王炫,就算离了王氏的根基,血脉也能照亮四方!”
说完这话王炫一动不动。
王澜愣愣地看着父亲,不知所措。
王叔忠则跪下叩头。
王甲忠拉着王澜的胳膊,“二少爷,走吧。